陈怡没想到会是这么露骨的问题,何况旁听的还有张杰森,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后悔刚才没答应去单独的询问室,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是。”
同样尴尬的还有张杰森,这些问题和案子半点关系也没有,他拿不准这位警方顾问的真实目的。
“你们在那个房子第一次发生关系不是在主卧吧?”司辰心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尴尬,平静的就像医生问诊般寻常。
陈怡看着对面神情淡淡的人,同为女性在这种场合问这种问题,对方好像没有丝毫的羞耻,这让她觉得有些冒犯,不太客气地回道:“这和我男朋友的案子有关系吗?”
“有。”司辰心语气冷硬。
“有什么关系?”陈怡问。
“这个还不方便透露,”司辰心见对方有点抵触,“我换个问题,你们在主卧发生关系是七月初吧?”
林煦心想换汤不换药,这不同一个问题嘛。
陈怡知道这个问题绕不开,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
司辰心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起身说:“我的问题问完了,陈小姐多谢配合。”
什么?这就问好了,和案子相关的半个字都没提,几人心生疑窦又不好开口。
司辰心临走前看向一言不发的宋谦母亲,这个瘦小的老太太,从她们进来之后就一直仓皇地坐在一旁。
“阿姨,宋谦父亲他打您的时候,宋谦有阻止过吗?”司辰心问道。
老太太闻言先是震惊,唇边的肌肉微微颤抖,而后红了眼,低下头还是不发一言。
见老太太的反应,司辰心有些许不忍,“陈小姐,我看你还是别在这样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没头没尾地留下这么一句话,和林煦一起离开了接待室。
“接下来去哪?”林煦还记得司辰心说过,她不喜欢和人走一起,所以故意错开了一些距离,可怜林队长一米七的大长腿只能小步小步的跟在司辰心后面。
“回你办公室拿我的药箱。”
“你有结论了?”
“你们现在就差定罪的直接证据,我大概知道藏在哪。”
林煦激动上前:“在哪?”激动到直接与司辰心肩并肩。
二队办公室内。
林煦盯着宋谦主卧床头柜的相框,有些不可思议,“你说在这?”
“嗯,只能在这了,要是没有的话你们这案子只能是悬案了。”司辰心拎着药箱,“我还要其它事要忙,先走了。”
林煦心里虽然怀疑,也只好碰碰运气,拨通了在跑外勤的老王的电话。老王那边接通电话:“领导有何指示?”
“先别走访了,你先去一趟宋谦家里,把主卧那个相框带回来。”
“啊?相框?他家里有人吗?没人的话门锁上了我们怎么进去?”老王是个每月工资卡要上交的妻管严,每周零花钱不超过一百块,兜比脸还干净,掏钱是不可能掏钱的。
“......”
“你去物业问问他们有没有备用钥匙,或者叫个开锁师傅,给你报销。”林煦觉得还少交代了一句,补充道:“记得开录像。”
“好咧!”
挂断电话司辰心去而复返出现在门口,“林队我提个小建议,你们再次审讯嫌疑人的时候,我建议由女警盘问。”说完话人转身就走了。
好潇洒,众人想起一句歌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莫汤汤划着她的椅子就凑了过来:“老大,辰心她这就帮我们找到线索了?”
“算是吧。”林煦没给肯定的答复,这个案子走到这一步几乎已经殚精竭虑,她再等,也在赌。
“留学生就是不一样!”莫汤汤伸手拿了林煦桌上一包小零食,嘴里咔嚓咔嚓。
林煦见怪不怪,“你又知道了?”
“那当然,我是谁,”莫汤汤吃着白食眉飞色舞道:“这不是我打听的,是凭借我的智慧猜出来的,国内根本就搜索不到死刑犯的前额叶研究,所以我断定会这么干的只有国外的非人道主义。”
莫汤汤咽了咽辩白道:“当然我不是说辰心不人道,我说的是这个研究不人道。”
“那你要不要再凭借你的智慧,看这次能不能获取到关键罪证?”林煦找到司辰心刚才书写过的那一页,本以为凭她的智慧能看出血蛛丝马迹,打开就傻眼了,与其说是写,不如说是画,上面都是符号和规则形状,一些看起来不像是单词的字母组合,这些标记用箭头连接着。
脑海里响起司辰心骄傲地声音:“看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