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简单吃过午饭,开车回到爱心之家,隔着老远看到村里的大爷大妈伸长脖子贴在警戒线外看热闹,维持秩序的警察扯着嗓子让看热闹的人后退,他们无动于衷。www.gongshist.me
组员看到队长回来了,带着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走过来,他介绍道:“方支,林队,这是天泉村村长,陈林。”
“陈村长,这是我们分局的刑侦支队长和刑侦队长。”
陈林伸出双手奉承道:“两位领导辛苦,还劳烦您大老远跑一趟”,而后从衣兜里拿出烟盒,方支抽了一支,林煦摆摆手拒绝,她自从那天司辰心闻到她身上的烟味,只是轻轻蹙了下眉她再也没点过一根烟。
陈村长一笑眼睛挤成小三角夹着狡黠的光,眼睛周围的褶子堆在一起,他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眯着眼重重呼出一口二手烟自话道:“谁能想到啊,这谁能想到,他们兄弟俩做出这丧心病狂的勾当。”
林煦眼神一凛看向组员,两人被队长眼神一点无辜地摇头表示没有透露半点案情相关的内容给对方。
“陈村长,他们兄弟的做的事情看来您是知情的。”林煦故意问道。
“害,村子就这么大,邻里闻着味都能知道吃的什么,”村长稀疏的眉毛飞舞,“我知道要出事,但他们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怎么说?”
“爱心之家经营这么久总会有些来历不明的孩子,他们不知道父母叫什么不知道来处,小一点的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陈茂生看孩子四肢健全脑子也没什么毛病,偷偷给他们联系领养人。”
“他们也知道直接给钱和人口贩卖没区别,就让领养人给他们捐款,孩子直接寄养在领养家庭,这样两边都有好处,对孩子无家可归的孩子也是好的。”
“本来这多少也算善事,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这不被端了。m.baiwenzai.com”说完冷哼一声。
林煦顺着他的话问道:“他们把来历不明的孩子送人这事干多久了?”
村长踩灭烟头看着眼前白晃晃的楼房,“这楼是三年前盖的,我估摸着怎么着也有个四五年吧,网络上的社会捐款哪里够他们起三层的。”
“而且,”他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他家老大,从来不住在这,晚上不知道宿哪去了?前几天还有人看见老二开着辆新车送女儿去上培训班。”
“他们兄弟靠爱心之家不知道赚了多少钱,这里面养着的残废孩子是他们敛财的招牌。”
几人谢过村长抬起警戒线进入爱心之家内部,院子里物证已经编过号拍过照的物证装入箱子抬上车。林煦看着忙碌的众人:“方支,这案子越查越大了。”
“起初我以为只是简单的虐待儿童,后来苏寻的经历让我明白这里是孩子们的地狱,简直是罪恶的无底洞。”林煦看着进进出出的同事:“有人告诉我这些被父母看似累赘被遗弃的孩子,在有心人眼中是摇钱树。”
“从古至今人口一直是可以利用的资源,哪怕我们身处文明社会,总有蛮荒的思想和非人性的恶意。”
“抛弃孩子的父母或许有苦衷,纵使他们怯懦从打算放弃骨肉亲情那一刻开始,远比多数人果敢,只要不闻不问不知情就可以自欺欺人蒙蔽自己,他们的恶意比犯罪嫌疑人更甚。”
方支一脸奇怪的盯着她,“你从哪学的这文绉绉的一套?听过你最近和辰心走得近,是她告诉你的?”
林煦没有否认。
“辰心见过世面读过书自然会有她的看法,我和罪犯分子打了半辈子交道,不会说什么因果论,也不会比较这个案子里哪一方的行径更可恶,”他拍了拍林煦的肩膀:“结出恶果的人始终是我们打击的首要主要目标。www.qinqingyd.com”
林煦谦虚地接受了前辈的谆谆教导。
医院里。
莫汤汤拉着过来帮忙的孟熠的胳膊往外扯。孟熠因为前不久市局接了个职务侵占的大案子,由于他身份特殊被回避休假,昨天看到分局需要持证的手语翻译,在家闲不住的他跑过来帮忙。
他这才知道是一群听障儿童长期被囚禁,还可能涉及性虐待,他亲眼看到其中的一个手语老师错误地转述了孩子的原话。
他上前和对方理论,老师言之凿凿地表示:“错一点有什么要紧的。”
孟熠几天憋的闷气腾一下火了,他因为母亲家族多年前一笔投资需要回避调查,连他手底下的人也没能幸免,这家伙轻描淡写说错一点有什么要紧,妈的!不要紧老子早回去上班了。
于是两人在医院的小诊室吵了起来,莫汤汤把门一关语重心长说:“孟队,就算您生气也别在孩子面前发火。”
孟熠渐渐平复理了理衣服:“你们从哪找来这么不专业的人?他的证核实过了吗?不会是假的吧?你们一小时付给那家伙多少钱?”
连珠炮的问题莫汤汤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