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么巧偏偏就给他们准备了豆浆,他们联想到昨晚的纸条,所以做了相同的选择。
如果早餐的豆浆是巧合,那辆突然冲出来的中货又是怎么回事,肇事司机当场弃车逃了。如果真有个人能在嫌疑人被捕后,实时了解警方的动向,那为什么暂押分局的十几个小时里没有动作,反而在看守所递纸条,是来不及还是当时局里没有他的人。
先是警告防止他们开口,结合后面发生的事情,肯定是不打算留活口的。这样设想的话,一定会有其它办法灭口,无论豆浆是偶然还是必然,司辰心出手救人绝对在意料之外。到了医院想在警方重重监视下动手难上加难,所以不得不兵行险招。当时那么多人围观了司辰心的救人过程,也是孟局出于安全考虑多派来一辆车跟着,在场还有市局的人。
这个设想太大胆了,现在不仅回到原点还新增了看守所和市局的嫌疑。
“你还不睡吗?”司辰心打断了林煦的思考。
“书看完了?”林煦见她把书放在一边。
“没看完,我困了。”
林煦是没看出她哪像犯困的样子,安眠药也没见她吃,估计是听到沈长风说明天早上要开会,想让她早点休息,才谎称自己困了,江晚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你俩一个比一个嘴硬。
熄了灯,病房陷入黑暗,林煦和衣躺下,脑子里还在想着案子,司辰心翻身的动静暴露她根本睡不着的事实。
“小满,你还没睡吧?”林煦的声音在室内突兀地响起。
良久,司辰心才嗯了一声。
“我也睡不着。”林煦说。
“我这有药给你一片?”
“不行,我奶奶说是药三分毒,为了年轻时的舒适换老了一身病痛。”
司辰心讨厌这种歪理,“发明药物不是为了对症下药,难不成是为了当糖豆吃?灌输这种理念的人多半居心不良,自己不吃药还不让别人吃。”
“我奶奶不是这样的人。”林煦替她那享年八十多的奶奶辩驳道。
“我说的不是你奶奶,我说的是传播这种无脑言论的人,”司辰心没好气地回她,“你要不要吃?”
“不吃了,我有办法让自己睡着。”
司辰心也不知道是什么办法,没多久陪护床上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真羡慕,这么快就睡着了。
早上林煦的闹钟准时响起,她关掉铃声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旁边病床,还好没把人吵醒。简单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病房里只有窗帘透进来的昏暗晨光,司辰心睡的很沉,长发凌乱的铺在枕头上,整个人在被子下面只有薄薄的一点,扎着留置针的右手漏在外面,细长的手腕隐没在宽大的袖子中。
就这样盯着看了好一阵,毫无防备不加掩饰的司辰心,实在很难不令人心动,林煦心中盈满爱意轻轻走过去,把手藏在被子底下。
弯腰伸手探了探沉睡之人的额头,林煦心中一颤,又对比自己额头的温度,如此两遍,她轻手轻脚出了病房。
“嗯...39.8又烧起来了。”医生拿着耳温计问身后的护士,“昨天最后一次测体温正常吗?”
“正常的,而且病人当时的状态也很好。”护士翻找记录如实答道。
“今天继续挂水吧。”
“医生,她昨天状态很好,怎么过了一晚又高烧了?”
“这种病毒性肺炎感染和患者的体质密切相关。这个年龄段的人群,这感染发生的概率相对较低,增强身体抵抗力还是很有必要的。昨天白天的治疗状况看起来很好,晚上是身体恢复和调整状态的最佳时机,现在她又出现高烧的症状,可能是晚上的恢复不够导致的,她昨天几点入睡的?”
“她一直有失眠的毛病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昨晚她没吃。”
“基本是休息不到位导致的,躺床上并不等于睡觉,药还是要吃。”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林煦开门进来时,人已经醒了。
“医生说你还不能出院。”林煦把病床摇起来,问道:“昨天几点睡的?”
司辰心正要从病床上下来,“不知道,我没看时间。”
“你干嘛去?”
“刷牙洗脸啊!”
林煦在洗手间外大声问道:“你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买。”
“不用买,我给小满带了。”来人正是司锦,拎着大盒小盒。
“小林,你这么早就来看小满啊?”然后她进门看到展开的陪护床还有没来得及折的被子,犹疑道:“昨晚你这在陪的床?”
毕竟是自己死皮赖脸留下来的,林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