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马三只让我在路边等,说会有人来接,车上司机给了我一个头罩让我戴上,不带的话交易取消。”
“那个司机长什么样?”
“看不清,我在路边等了两个小时天都黑了,司机才开着我的车来接,他摇下车窗只露出一双眼睛,上车后我才发现他还带了口罩,我们全程没有任何交流,车子七拐八绕的我也不知道到了哪。”
“头套摘下来之后司机拿走剩下的两万五现金,给了我一把钥匙告诉我具体的门牌号,还把我手机拿走了。”
林煦紧缩眉头,从如此谨慎的交易过程来看,嫌疑人还真是准备十足,他们这一脚感觉踢在了铁板上,犯罪团伙有方案有分工有组织,是块难啃的大骨头。
“交代你们完整的交易过程。”
“我是半年前在网上潜水不经意看到一篇帖子下面有联系方式,鬼使神差我就加了对方好友,对方问我从哪知道的联络方式,然后他还问了我很多问题,我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才被他拉进群里。”
“什么群?”王澍追问。
“爱好交流群。”徐兴建难为情道。
“你们这爱好还有群?”王澍语气是难掩的嫌恶,“群里都是马三的客户?”
“基本吧,至少我没见群里有穷人,只有经过马三筛选,符合他条件的才能进群。”
“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群里交流,一是没经验二是不敢,时间长了看他们分享的多了胆子也就大了。”
“马三之所以收费高,主要提供的货色好,多是没□□的幼女,有口味不同的客户喜欢小男孩,他也能弄来,还提供情景布置服务,只要客户有需求他都能满足,而且足够隐秘足够安全,我看他们都没事就鼓起勇气付了定金。”
观察室内难以言喻的沉重气氛黑压压的凝在所有人头顶。
“定金怎么支付的?”
“现金。这是马三的传统,他只收现金,刚好我家里有几万块现金我就先给了他两万五,他让我放在离我家最近的一个公园的马桶水箱里,定金确认无误后第二天他才打电话告诉我在哪个路口等车来接。”
“哪个路口?”
“金峰大道,往西,一个没有红绿灯的路口。”
观察室内一名刑警奔了出去,只听审讯室徐兴建吸了下鼻子平静道:“我们到了地方后,交了钱给了钥匙,我找到门牌号,开门确实有个女孩躺在布置好的床上。”
“然后呢?”林煦眼底淬出一片冰冷的寒光。
“然后我发现那个女孩她一动不动,我定制的服务里没要求给女孩下药,我要的是清醒的,不管我这么叫那孩子都没反应,当时我就慌了神,回到车里向司机要电话联系了马三。”
徐兴建咽了口唾沫,不安的眼神在两位警察脸上来回。
“马三来了之后非说是我把女孩给弄死的,当场讹诈我五十万。”徐兴建痛心疾首。
“你给了?”
“给了。”他垂下脑袋,复而又抬起头为自己据理力争:“我能不给吗,他知道我公司在哪,知道我家在哪,我还有老婆孩子,不得不给。”
“我答应给他五十万,他答应我处理之后的事情,半路把我放下还把我车开走了,那天晚上我无处可去,又不敢回家,也不敢住酒店,就在外面游荡到天亮去公司上班。”
“你们交易的位置在哪知道吗?”
“不知道,上车下车都被罩着头罩,大半夜黑灯瞎火的也没去注意周围的环境。”
“那五十万你怎么给他的?”
“他的车还停在我们小区的地库里,他给了我钥匙,让我把五十万现金放后备箱。”
“之后几天马三把你车开哪去了知道吗?”
“不知道,我的车子没有安装gps,几天后他给我发消息说已经处理妥当,为了稳妥起见他让我退群删除所有记录,还建议换个新手机。我没经验只好一一照做,没想到你们警方还是找上来了。”
男人满脸懊悔,但他的后悔不是针对自己的行为,而是对没有完美地隐藏犯罪,最终被警方逮捕感到遗憾。
审讯结束后林煦在观察室问道:“孟局,移交看守所吗?”,她现在不敢信任看守所,毕竟陈茂生兄弟俩就是在那收到的威胁。
“押过去吧,看守所已经敲打过了。”孟局脸上是掩不住的沧桑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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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一栋私人别墅二楼,空气中充斥消毒水的味道,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一脸愁苦地关上门,透过门缝能见床上躺着戴呼吸机的羸弱少年,他仿佛陷入了沉睡。
“病秧子还有多少日子?”说话的是个斜倚在贵妃椅上曲线玲珑的年轻女人,她魅惑十足的声线说出来的话没有丝毫温度。
中年女人合上房门缝骤然变了脸色。
“你过来干什么?”中年女人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