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她的角度和立场,我不认为她会想让洛之余手术成功。”
林煦不置可否,确实,洛书的立场不可能会参合到其中,毕竟洛之余是她潜在的竞争者,她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可能有太多好感。
“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个?”司辰心眼波流转似笑非笑。
“对啊,我今天约了她来局里谈话,她来就来还给你带花,作为你的追求者我当然要了解情况,她说不定和我有什么竞争关系。”
司辰心没好气撇了一眼,低头开始翻案卷,“你得到满意的结果了吗?”
“满意,你们之间只有利益关系,没有感情纠葛,”林煦眉飞色舞没个正形,“小满,我依旧是你头号追求者。”
“......”司辰心不是很想理她,旁边一个大活人又不好直接无视,“哪来回哪去,别在这影响我工作。”
林煦也不生气,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然后弯下腰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留下一吻,闪身溜到门口,以她对司辰心的了解她不是会跑上来追着打的类型,司辰心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瞪着她,“林队你当摄像头是摆设吗?”
林某人假惺惺宽慰道:“没事,你那是是监控盲区,没人看见的。”
司辰心:“......”今天就向后勤申请加装摄像头。
林煦笑嘻嘻摆手离开档案室,一转身脸上的笑容被严肃替代,她没有完全相信司辰心的说辞,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巧合。而且这些巧合或多或少都和司辰心有关系,更像是必然,一种人为引导让警方发现的必然。
---
“洛小姐和家里关系怎么样?”林煦发问,官方到不能再官方作为问话的开场白。
洛书对这个问题的反应很平淡,“一般,几个月都不回一次的那种。”
在一个城市里,几个月都不回一次的家,几乎是断绝关系的程度,洛书形容是一般,可见她和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是淡泊。
林煦问她对洛一鸣这个父亲是什么看法时,她说洛一鸣是农夫与蛇里面的蛇,而她的母亲就是善良又愚蠢的农夫,结合洛一鸣在集团掌权的做派,确实是农夫与蛇的现实版,洛书形容的没错。
既然洛书把话题聊到了她母亲身上,林煦认为她母亲并不是什么隐刺话题,“你母亲何琳在生前立的遗嘱,洛一鸣应该是不知情的吧?”
“林队长你很聪明,”洛书微笑赞扬道,她往后一靠换了个更轻松的坐姿,“事实确实如此,我母亲这份遗嘱完全是在我外公的强烈建议下立的。”
“当时我母亲铁了心要嫁给他,甚至到了要和家里决裂的地步,于是我外公就让她在婚前立了这份遗嘱,只要她发生任何意外,她的所有财产伴侣都没有继承权。”
“也正是这份遗嘱的存在,他演都不演了,半年不到就把付念领回家,我外公被他气到中风瘫痪在床,在国外读书的舅舅只能提前结束学业回国。”
林煦能想象到这份遗嘱多半是在非本人同意的意愿下签署的,洛书外公阻止不了女儿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才想出这个能止损的法子。不得不说是有先见之明的家长。
“我有个问题可能会有点冒昧。”林煦试探道。
“无妨,你问吧。”
“你五年前本来在经营餐饮品牌,为什么突然收购集团散股,还参与经营?”这是个很关键的时间结点,洛书大学读的商科毕业后出国进修过一段时间,但她并没有直接进入集团,反而自立门户搞起餐饮。
“其实我毕业之后有在集团实习过一段时间,刚毕业的小年轻被职场挫了满脸灰,”洛书轻笑道:“我不甘心在格子间浪费时间,所以有了自己创业的想法。”
“至于你说的五年前为什么是个转折点,”她顿了顿,目光犀利而寒冷,“林队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人为制造的意外吗?”
林煦是相信的,但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之前我是不信的,后来我不得不信,”洛书把目光转到窗台上那盆绿莹莹的绿萝,“当年造成我母亲离世的肇事司机逃逸,被判了十五年,也就是说,现在他们一家正团团圆圆在一起,”
洛书勾起一抹苦笑,“五年前,我意外得知他的妻儿已经移民国外多年,一个跑货运的司机,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家连赔偿款都拿不出来,居然还能移民海外。”
“所以你怀疑你父亲?”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当时我也在车上,只是我比较幸运,”洛书冷冷讥笑,“我母亲出事,洛一鸣不知道遗嘱的存在,他以为解决了我母亲,就能坐享其成。”
林煦听的心惊,但也很合理,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放下一切牵挂,何况妻子从垫脚石转变成了绊脚石,连发妻都能算计的人,亲生骨肉又算得了什么。
“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