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原以为她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导致情绪不高,现在看来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小满...”
“走吧。”
司辰心没去专案组办公室,也没去档案室,她进了不常待的612。林煦在七楼看着她进去在里面把门关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放心的她给司月白发了条信息过去。
---
专案组办公室,周一例会,沈长风拍了拍手,“来吧,各位,都汇报下现在的进展,看看我们还有多少个坑没填。”
“一组先,”他点了点旁边的组员,“叶杰,汇报下关于卢明母亲旧案调查的进展。”
叶杰是沈长风上周从省厅申调协助的人员之一,他负责当年卢明母亲意外离世的案子,“我们调查了当年这起意外事故的所有档案,死者韩淑兰,死因确为颈椎离断压迫气管窒息而亡,我们带着当年的事故照片去了事发地。”
会议室大屏幕上,两张对比明显的照片并列,“左边这张是当年出警拍下的现场情况,除了道路路况不一样,事发地至今的布局没怎么发生改变。”
“这条路是韩淑兰下班的必经之路,当时是晚上九点,这一片属于在开发区域,监控摄像头并不完备,没有影像资料可参考,报警的目击者称当时韩淑兰骑着电瓶车经过时速度很快,然后他听到嘭的一声,等他走过去时,韩淑兰已经连人带车掉在河滩上。”
叶杰切换图片向他们展示坠车的位置,“如你们所见现在河道两侧依旧没有设置护栏,当时是冬天,水道干涸,河滩有接近四米的高度差,目击者不敢贸然下去救人,所以第一时间报了警,等警察赶到现场时,人已经没救了。”
“后期的事故调查员初次给出的事故报告是电动车的刹车失灵,加上路段坑洼,才导致意外发生,但是这份调查报告和最终呈现在结案报告里的不一样,结案报告中说的是韩淑兰因为电瓶车行驶速度过快,在经过坑洼时车头失控刹车不及时,才掉下河滩。”
“我们找到了当年在这里面做文章的几人,查了他们的账户往来,通讯往来,社交关系网,没有发现能和谭振言重合的蛛丝马迹,由于确实找不出具体的证据,谭振言的律师已经在给我们施压了。”
沈长风问:“谭振言和卢明的通讯呢?”
“也没有,谭振言的手机干净异常,估计事先早有准备,技侦那边百分百复制了手机里面的数据,没有发现任何可供怀疑的疑点,他应该不止这一部手机。”
“付念的手机通讯记录也没问题?”沈长风问何月。
何月一直想找出付念和任宏声之间的交集,所以付念的通讯记录她来来回回排查了好几遍,每一个电话都专门核实一遍,“没有,付念的通讯记录相当干净。”
“我也纳了闷了,这次的嫌疑人一查一个无异常,我们明明知道他之间有交集,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联系记录,电话通讯,社交网络,任何可以提供交流的应用甚至是网页,我们查了个遍,一无所获。”
警方查到他们身上,但是没有证据,甚至连他们之间如何通讯的方式也一无所知。
周一例会第一个汇报令人备受打击,没有证据,拘留时间一到,他们只能放人,沈长风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在卢明被抓后,谭振言没有任何动静,他似乎早料到了警方找不到证据,所以不慌不忙在家等警方上门拘人。
“卢明堂弟卢旺的事故调查有进展吗?”沈长风转而问向另一位组员。
“没有,肇事司机死亡,司机前妻改嫁,打电话过去问的时候,全是不知道不清楚,前妻的银行账户无异常,家庭流水也正常,并且她还表示不要去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沈长风默了默,说:“或许可以从肇事司机生前的人际关系上展开调查,比如病友群之类,谭振言不可能凭空认识一个晚期的癌症患者,再找找。”
叶杰问:“组长,羁押失效快到了,咱还申请...”
“会议结束把人放了,他知道我们没有证据,既然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一直关着也不是办法。”
“那付念呢?”何月问道,开会之前她见到了洛书为付念请来的律师,昨晚那通动态,何月还以为洛书只是随便说说,毕竟现在网上一个两个动不动就说已联系律师之类的,没想到洛书真给付念请律师了,何月刚查到她请的律师是红圈所出了名的刑辩律师。
“付念还不能放,她是犯罪组织的核心人员。”
何月说:“洛书请的律师已经到了。”
“再等等。”沈长风觉得洛书给付念请律师的操作实在反常,只要反常就必定会出现转机,而且他相信这其中一定有司辰心的干预,他敲了敲桌子,朗声道:“我来跟大家同步下我们寻找了两周的马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