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不是,付念认识洛一鸣应该不是巧合,他们精准把握了这个豪门赘婿的心理,循序善诱,然后有了后面一系列的发展,这是更直接更迅速的取而代之。”
在对付司家的计划中,他们谋划数年,最后失败告终,他们一定从中总结出了经验,才会在对付何家时,迅速且果断。
“洛一鸣虽然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却只能把亲信安排进边沿部门,可见他的权利受到了限制。以当时何煜在集团中的分量来看,他并不具有反对董事长决策的能力。洛一鸣一直没有放弃往集团内部塞人,他想要扶植自己人,在退任那一年,还把自己侄子给安排进去。他想要壮大自己的队伍毋庸置疑,但受到了阻碍,这种阻碍是在何家人被边缘化之后出现的。”
“洛一鸣和第三股势力合作,何琳去世后,他们逐步蚕食何家人的权利,在何家失去威胁后,又转变为洛一鸣与第三股势力间的争权夺利。他们双方焦灼数年,才给了何煜悄悄东山再起的机会,之后就是五年前,洛书收购了大量散股回到集团,何煜上任,洛一鸣退场,集团内部上演大清算,到今天,集团内部还有洛一鸣留下的人,当中有几个人在他退任之后还升了职。”
“不难理解,洛一鸣又一次选择和第三股势力合作,表面上看还是两姓之争,但实际上,这股想要倾吞整个集团的力量一直存在。从一开始他们就盯上了洛一鸣,给他架上高位又限制他的行为,但他们没想到洛一鸣不甘心当一个没有实权的掌权人,他们斗得热火朝天时,何煜积蓄了自己的力量卷土重来。”
“他们把洛一鸣的人推到台面上去对付何家人,看似是两家人相互斗争,实际上还是何家与第三股势力的斗争。”
“他们费那么大劲干嘛,自己上台当董事长不就好了,搞这乱七八糟的,”王澍吐槽道:“整得跟宫斗剧一样。”
“是啊,他们不给洛一鸣实际决策能力,又让他当董事长,这不两相矛盾吗?”
“其实不矛盾,如果背后是顾程的话,一点不矛盾。”是司辰心的声音。
大家环顾四望,哪有司顾问的身影,声音来源是沈长风前面的手机,司辰心一直在旁听。
沈长风问:“你要过来了吗?”
“开门。”
司辰心强行给自己灌了两杯意式浓缩,刚见完洛书,在一众希冀的目光下,面无表情坐在林煦旁边,“根据南城调查到的情况,顾程并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他在救下付念这件事情上体现出来的冷静沉着和恰到好处的处理方式,足以说明他是个有着深谋远虑的人,这样的人不会把自己摆着那么明显的位置。”
“既然林队怀疑洛一鸣和他们之间有勾结,不如把人带过来问话,我不认为洛一鸣的立场会比付念更坚定。”
二组侦查员干巴巴说道:“司顾问,要问话我们也要师出有名,洛一鸣除了爱夜不归宿外,他的个人经济上我们没查出什么问题。”
“你们没找到能给付念定罪的证据,不照样把人给拘了?”
侦查员被呛,默默给自己的嘴拉上锁链。
沈长风看了她一眼,这是吃枪药了,大上午的火气这么大,是在责怪他们调查这么久,连能定罪的证据都没能找出来?
林煦随手拆了个小饼干递给她,“是我联系付念让她来局里配合问询,她是自己主动过来的,洛一鸣未必肯来。”
司辰心没有拒绝眼前的小饼干,从兜里拿出个u盘,“洛书刚送过来的,我还没看。”
林煦问:“是什么?”
“之前我拜托洛书调查的河洛集团下属分公司,就是在付念之前给富强打款的分公司。”
“啊?”何月疑惑道:“洛书刚还带律师过来,她给的东西可信吗?”
“可信,她比任何人都更迫切希望洛一鸣进去。”司辰心顿了顿,说:“至于洛书请的律师,是我安排的。”
众人:“???”
“反正你们也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能定罪的证据,她又不肯交代,与其让她天天一日三餐早睡早起,还不如把她放出去。”
“要放也要讲究方式,警方因为没有证据放人,是迫于无奈的放虎归山,她要是被律师保释出去,那可就不一样了。”
众人焕然大悟,精妙啊,付念要是被洛书请的律师保释出去,就算她再怎么坚定自己的立场,在犯罪组织中已然失去了信任,洛书把她保出来的行为,也是一种信号,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怀疑她们之间是不是达成了某种交易,不然洛书为什么要为仇人请律师。
有些手段警方不能用,司辰心能用,她把这种利用发挥到极致,无论付念能不能被保释出去,对付念,对犯罪组织,他们之间稳固的天平已经被她植入了怀疑和不可信任的种子,外部既然无法实现突破,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