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汤汤:“这么说的话,罗旭文是最后知道凌岚下落的人。”
王澍:“凌岚从电子厂离开后去向不明,罗旭文是最后替她办理离职的人,估计只有他才知道凌岚最后去了哪。”
林煦在系统里面输入罗旭文的名字,设置查找条件,很快结果出来了。
“唔,这个,”老王沾了油的手指往电脑屏幕上一指,“车间主任说他眉毛上有道疤。”
罗旭文,44岁,无业,在执行失信人员,离异,因为聚众赌博留下过几次被处罚记录。
“嚯,居然还是个赌狗!”
林煦刚坐下,又拿起车钥匙,准备跑一趟外勤。
莫汤汤看林煦起身准备离开,“老大,今天外勤能带上我吗?”
“不行,你才出院,近半个月别跑外勤,”林煦无情拒绝,“你找一组同事要下吕天明的材料,查下有没有和他相关的非自然死亡人员,也不一定是直接相关的人,间接有关系的也行。”
林煦看莫汤汤不情愿努起嘴,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仔细查,不要遗漏任何细节,这项任务很可能关乎当年顾程设计意外死亡的专业团队。”
莫汤汤任重而道远,接下这项至关重要的任务。
“老王,阳沐,跟我出一起出外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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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王澍把车停在一处老小区门外,几人下车步行,提前等在小区门口的辖区民警正朝他们招手。
几人客套打过招呼后,民警带他们往小区里面走,介绍道:“罗老师一家在这小区住了挺多年的,他儿子的债主时不时上门催债,可怜老两口家也不敢回,经常跑派出所躲着。”
林煦问:“罗旭文在外欠了多少?”
“谁知道呢,最开始说一两万,家里替他还了,没多久又变出好几万,无底洞似的,这些年老两口最多的时候凑了四十来万,他家的拆迁款全搭进去了,还欠了不少外债,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还是罗老师同事低价租给他的。”他最后总结评价:“都说养儿防老,摊上这么一个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下的冤债。”
不多时他们一行人来到一栋居民楼下,“就这,六楼。”
王澍吭哧吭哧爬楼梯,林煦听他大喘气,“老王,你体能太差了,才爬到四楼你就喘成这样,没事多去训练场跑两圈。”
王澍上气不接下气回嘴:“领导,我倒是想加练,也要咱有空啊,案子一忙睡觉时间都不够,哪还有功夫跑圈。”
林煦和阳沐跟着民警快了王澍足足一节阶梯,林煦说:“你饮食上注意点,体重再上去更跑不动了。”
王澍不服抗议:“我这是加班加出来的,是工伤!”
林煦懒得理他,几人来到顶楼左边一户门前。
民警上前敲门。
从里面传出苍老的声音,“谁啊?”
林煦注意到大门猫眼从里面被堵死。
民警在门外大喊道:“罗老师,是我,小李。”
门开了一条小份,里面上了三道安全链,一个大爷通过门缝观察,确实来人是熟人,才一道道打开锁链。
民警介绍林煦他们的来意,几人被迎进屋。房子目测只有五十来平,两室一厅的格局,他们一进来本来不大的空间,显得更逼仄了些,老太太忙着给他们到茶,罗旭文父亲不安地坐在沙发上。
民警小李安抚说:“罗老师,我这几位同事只是来简单了解下情况,您不用紧张。”
茶水被端上桌,玻璃茶几碎了一角,一道长长的裂横几乎贯穿整个玻璃桌面,背面贴着黄色的工业胶带,很勉强的补救手法。
林煦弯腰接过一次性杯子,坐下后,直奔主题,“二位对凌岚有印象吗?”
两老人一对视,对没有直接问儿子的情况而感到意外,老太太坐在丈夫右手边,没有思考太久,“记得,我儿子年轻的时候和她谈过恋爱,还带回家吃过饭,瘦瘦小小的一个小姑娘。”
“后来他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不清楚,就记得他们分手之后,旭文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过了有差不多一个月吧,他才走出来。问他为什么和凌岚分手也不说,问得紧了,还摔东西砸碗的,我们就不敢问了。”老太太有感而发:“本来,他和凌岚在一起挺好的,我们也挺喜欢这个小丫头,虽然是个孤儿,但性格礼貌文静,没有乱七八糟的嗜好。”
“怎么说?”
老太太有些气愤说:“凌岚跟旭文分手之后,他自己在外面认识个女的,烟酒都会,一身社会气,但儿子喜欢,我们做父母的也没办法,就让他们领了证,结婚后没过几天安生日子,两个小年轻不上班,天天在家躺着,那女的还经常大晚上出去打牌,旭文就是被她带坏,才染上赌瘾。”
“我们攒下的那点家底,没两年被败光了,他们还在外面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