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妻子痛哭出声,哀求着对方不要伤害她的孩子,佐藤美和子递给她一张纸巾,目暮警官也叹息一声。
“窃走画作的人和凶手果然是两个人。”
“但是他为什么还要绑架人质?难道他和这对夫妻有什么深仇大恨?”
樱田熙摇头:“未必,清水芳子显然并未预料到这种情况,但是她和窃走画作的那个男人绝对认识。”
目前已经牵扯到绑架案,目暮警官联系了白鸟任三郎加入,佐藤美和子继续询问清水芳子,试图挖掘出更多的线索。
清水芳子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孩子,刚才还一问三不知的优雅夫人,此刻终于说了点真话,但也真假参半,需要辨别。
“我也是被他胁迫,所以不得已说出了保险箱的密码,花钱消灾,我的做法很正常吧?至于我的丈夫,他的死亡我更是接受不能,太突然了,我真的对此一无所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孩子啊!他居然绑架了我的孩子!警官小姐,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佐藤美和子:真奇怪,如果清水芳子是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策划了这起杀人和偷盗的案件,那男人为什么突然绑架人质?难道清水芳子的嫌疑也推测错误了吗?
佐藤美和子下意识看向樱田熙,直觉告诉美和子樱田一定知道点什么,但对方已经离开了这间询问室。
樱田熙关上门,走廊里清静不少。
长椅上坐着另一个人,因为暂时减少嫌疑,所以她向警员申请使用手机,樱田熙若有所思的观察着被其他人晾在一边的客人藤田,她是一位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性,她一直低着头坐在角落,摆弄着手机,看着十分无辜。
“你在联系你的律师?”
藤田整个人一惊,猛地收起手机,抬起头惊惶的盯着和她说话的少女,蓝发金瞳,在人群里也无法低调的长相。
“嗯,是……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找律师难道也犯法吗?”
樱田熙对藤田仿佛老鼠见猫死的紧张有些无语,她对自己在工作时不苟言笑的气势似乎毫无自觉,被她注视着仿佛脱光衣服一样无所适从。
她几乎还没说什么,藤田自己就慌得手指在发颤。
“我的律师,很快就会过来,我是无罪的,明明你也赞同我的不是吗。”
“哦,如果你确实与此次案件无关的话,你今天就可以离开。”
樱田熙弯下腰靠近坐在椅子上的藤田,蓝色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她眉眼低垂,调整表情弧度在书本上对亲切定义的标准数值,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受害者去茶水间期间,你在哪?”
藤田下意识看向被警员围绕的清水芳子,因为突然出现一个绑架犯,这个事件的重心顿时复杂了起来。
藤田被樱田熙故意展示出的温和迷惑,她尝试着敞开心扉,说点笔录上没有的东西,
“我在会客室,当时秘书也跟我在一起,他可以给我作证。”
樱田熙:“我看了你们的笔录,发现你和秘书的证词中,有三分钟的空白时间,这三分钟你在哪?”
藤田:“你,你是警察吗?我,我没看到你的警官证。”
樱田熙掏出自己的证件,但证件给了之后,藤田却支支吾吾的不说清楚。
“不说吗?那我来猜猜好了。”
樱田熙眯起金瞳,人在极端紧张之下,隐藏的再深,她的微表情也会暴露一些线索。
樱田熙虽然主修医学,但犯罪心理学她的成绩也很不错,零开玩笑说如果樱田去当罪犯的话,大概是日本的灾难。
“会客室,展厅,茶水间,走廊,办公室。”
樱田熙:“清水芳子。”
藤田:“……”
“好,我知道了。”
藤田下意识握紧了手机,想说点什么。
樱田熙却转身离开,。
受害者的死因其实很简单,心肌梗塞,联系受害者是一位需要时常服用药物稳定病情的心脏病患者,想要让他死于心脏病发再简单不过了。
只是因为昂贵的画作被窃取,所以一个普通的死亡事件也被渲染成恶性的谋杀案件。
任何一眼看到底的死亡一旦和金钱扯上关系就变得不简单了。
樱田熙觉得有些无趣,但还是回到目暮警官身边认真的引导他们,“先从那幅画入手吧,直觉告诉我这其中大有文章。”
目暮警官点头:“好,那绑匪那边……那两个人质都是不足十岁的孩子。”
目暮警官准备联系武警队。
樱田熙忽然笑了,她很少笑,这一笑,直接把目暮警官身边的警员吓得寒毛竖起。
“让零去吧,他最近很闲呢。”
目暮警官听说过那位警校第一的天才,可惜从未见过面。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