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摇头:“完全看不出来,不过,她去年年底才搬进来,我们对她其实也不太了解。”
公寓里发生这种事,人心惶惶。
作为同一栋公寓楼的住户,大概只有樱田熙和降谷零不怕了。
樱田熙表情一僵,怎么又想到零了,在他没出现解释之前,樱田熙不想因为男朋友而搅乱自己的心绪。
……虽然已经很乱了。
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着,手脚温凉,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闪现出最近两日降谷零所有不同寻常的举动和言语。
樱田熙超绝的记忆力和观察能力让她想装傻忽略都不行,它们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现,最后定格在昨夜零接的那通电话和独自一人进行的神秘行动,甚至还受了伤。
黑头发的同事从外面跑进来,是樱田在公寓楼下见到的那位同事,“我们在阳台看到了油漆桶和工具,周遭不少脚印和指纹,已经全部提取出来了,看能不能从系统里匹配到。”
“还有樱田提供的那两个男女线索,女性身份我们已经调查到了,是东京一家宗教学校的毕业生,名叫禅院真希。”
所有人顿时提起心神,宗教?榊叶粉末?□□仪式?
这位姓浅草的男同事叹息说道:“但是我们向上头申请调查的时候,被拒绝了,那间学校的高层也拒绝我们以访问的方式进入学校,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无法调查他们。”
众人又气馁的摇头。
调查申请被驳回?
樱田熙眨了眨眼,倏地问他:“白发少年呢?”
浅草低声嘟囔:“应该也是学校的毕业生,但是那间学校真的太奇怪了,官网根本查不到他们的师生信息,仿佛就是间不入流的挂名学校,校址还在深山老林,要不樱田你去实地考察一下?”
只是开玩笑说而已,毕竟樱田自己也说过,他们并不是凶手,应该至多是知道些线索的证人。
但是上头居然驳回了他们的调查申请,让人不得不倍感困惑。
“是不被记录的神秘存在吗?”
樱田熙天马行空猜测了一下,但转瞬就被唯物主义的原则推翻了这个猜想。
科学世界,禁止迷信!
同事拿着从检验科那刚取来的材料,“dna检测表明卧室里的血只有两位死者的,没有第三个人的dna,客厅的那滩血迹是属于男死者的。”
“现场血迹虽然凌乱,但并没有多少凶手留下的dna,目前最直观的证据只有……樱田解剖时查到的烧过的榊叶粉末,以及凶手用的是4毫米宽的单刃凶器。”
“死者近一个月并没有去过外地,也没有拜过神明,参与过祭祀活动,可以判断那些烧过的榊叶粉末是凶手带来的,有点像□□仪式。”
“樱田给出的解剖图中,除了麻生太太死前受过凌虐之外,麻生先生并没有遭遇和他的妻子相同的痛苦,凶手会不会和女性死者有过纠纷?两侧嘴角划开,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怒凶手了吗?”
同事们正在分析着证据。
佐藤美和子却敏锐的发现樱田熙今日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你还好吗?如果不舒服,我去给你倒水。”
樱田熙看了眼佐藤,“工作期间就算不舒服也不能懈怠。”
佐藤担心道:“虽然你可能不在意这些细节,但是你比我小三岁,作为大姐姐,照顾小妹妹是理所当然的啦,你等我一会儿。”
很快,佐藤美和子端了杯热水塞进樱田熙手里。
完全无法拒绝。
热水的温度稍微让樱田熙将放在降谷零身上的思绪抽了回来,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当她在医院收到那束花,还有那个看似很平常的卡片时,全身的寒毛竖起,指尖冰凉,每当她有这种预感时,总会发生些不太愉快的事。
同事们商讨完目前的证据,陷入沉默中,樱田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关注拉了过来。
“这是一起熟人作案。”
目暮警官点头:“我也和樱田有相同的想法。”
樱田熙进行推演:“麻生先生第一次被袭击的地点在客厅,从后方,由上而下的角度刺入死者的后背,第二刀被反应过来的麻生先生转身格挡,第三刀刺中腹部,因为剧痛而短暂失去行动能力的麻生先生被凶手拖拽到卧室,十分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发生多余的纠缠,凶手可能练过身手。”
“假设凶手敲门进入,是麻生先生认识的人,所以才会邀请进门,桌子上有三杯咖啡,其中一杯检测到麻生的指纹,而另外两杯却干干净净,说明凶手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或是戴着手套,而他持刀攻击频率虽然高,但刀刀避开要害,麻生太太的致命伤是最后的心脏动脉破裂失血过多而死,麻生先生在身中数刀的情况下仍能保持清醒,且最终死于过敏导致的喉头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