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彻底分离了。
安室透掐断了烟头,冷淡道:“还没结束。”
苏格兰:“零?”
“既然小熙把我们当做敌人针对,她有她的工作,我们也有我们不得不去做的任务,抱歉,景光,因为我的缘故,我们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意大利会和我们同行两天,在这两天时间内,销毁这批货。”
安室透昂起脖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头压抑的厉害。
“其实拖到现在动手时机是最合适的,货物在意大利的船上,就算发生意外,责任也不全在我们,琴酒那边也好解释。”
安室透狠狠紧闭双眸,“就这么决定了。”
……
意大利派来的负责人是樱田熟悉的一位叔叔,叫菲利普,小时候经常会偷偷带她去游乐场玩,好几次还遭遇了枪战,被父亲抓到关进禁闭室内,还咬紧牙关说“锻炼继承人的胆量和应敌反应能力”,是不折不扣的拥护樱田的派系,虽然因为樱田对黑手党没兴趣,跑去跟母亲学医,导致这位叔叔伤心好久,但得知这次任务樱田是负责人,还是期待的自荐过来了。
两人开心的叙旧,谈了好久以前的趣事,眼见菲利普要将话题转到家业上去,樱田熙恰好头痛,捏着眉心一副疲惫的模样。
菲利普只好把满肚子的话咽回去。
“你生病了?”
樱田熙确实很难受,头昏昏沉沉不太清醒,全靠苏格兰磨的那两杯咖啡钓着。
“昨晚吹了海风,有点感冒。”
可能是年长的叔叔让樱田回忆童年,樱田紧绷的神经难得松懈,藏得极深的脆弱显露人前。
“波吉亚,你看起来真的很不好,不如跟我们回意大利吧?”
“不用,我想在叔叔的船上睡一会儿。”
至少在这艘船上是安全的,不用随时担心那三个组织成员什么时候使坏。
菲利普:“那我送你过去。”
“不了,我知道客舱在哪。”
樱田熙告别忙碌的菲利普叔叔,独自一人返回客舱,只是今日的货轮好像有点晃,樱田仿佛踩在棉花糖上,落不着实地。
一会儿冷,像海风钻进骨头里。一会儿又燥热的很,心头的火无处宣泄,樱田熙脱掉大衣,随后担在走廊上的栏杆上,纯白色的绸缎吊带裙垂坠感极强,锋利的边褶划在她纤细的小腿边,挺阔的裙摆被风扬高。
她踏着一双毛茸茸的凉鞋,精致小巧的脚踝裸露在外,被海风轻抚,无比舒适,樱田熙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发烧了,放任海风继续吹着自己很有可能会更严重。
但是真的很舒服,让人想无所顾忌的摆烂一会儿,樱田熙双手抱臂,圆润的肩头挂着细细的白色吊带,她倾斜着身体靠在船窗边,柔软的发带挂在蓝发中端,像是要掉下来松懒。
“姐姐。”
樱田熙笑了笑,幻听了吗,海上怎么会有狗卷的声音,那家伙大概在哪里失恋吧,但他可以通过工作来让自己忘记不愉快,就像樱田一样。
作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没什么东西是不能抛弃的,森学长说得对,让自己感到不舒服不愉快的恋爱当机立断趁早分手。
“姐姐?”
这次的声音离得更近,像是要钻进人耳朵里,有谁挡住了海风和阳光,淡淡的皂角香气混杂着奇特的淡薄血腥味,干燥的布料贴上樱田的脸颊,以及隔着皮肉和衣服那扑通扑通象征着热烈的心跳声。
温热的手掌扶上樱田的细腰,将她揽进怀里,说话时胸膛震动,让樱田半边脸都酥酥麻麻的。
“海带。”
“原来她就是樱田熙,她似乎发烧了。”
“嗯……”
一只手贴上樱田熙的面颊,额头,视线触及她面颊上病态的酡红,怜惜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姐姐看到我了吗?
迷迷蒙蒙的金瞳仰视着他,露出一抹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无趣的笑容,高昂的脖颈下是一片雪白,纤细的肩带不堪重负,随着歪倒在他怀里,从圆润的肩头滑落,她谓叹一声“你是幽灵吗,这样都能找过来。”
她抬起手臂搭在狗卷棘的腰上,喃喃自语:“好热,好冷,你挡着我的风了。”
樱田的大衣被海风吹落到海里,她这样穿着,倒不如不穿。
狗卷棘将人压进自己怀里,严严实实,紫色的眼眸看向乙骨忧太,眼中逐客意味很浓,感谢的话,等回高专之后再说吧。
但是现在,真的很不想让乙骨忧太看到这样可爱的姐姐。
“祝福你们,里香也会很欣慰有情人终成眷属。”
乙骨忧太散发着有些低迷的善意,如果他混迹网络的话,大概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就是“被狗粮塞饱的鳏夫的忧郁”。
“谢谢。”
狗卷棘将樱田抱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