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田熙呼出一口气,轻松下来后全身都在惫懒,“刚刚结束,现在几点了。”
狗卷棘拿起樱田的手,敲了敲她的腕表,“夜里十一点了。”
“嗯……有点饿了。”
狗卷棘立刻应声:“我带了宵夜!”
下一秒忽然被拉住,一双手抱着她的脖颈,将他的脑袋压下来,淡淡的冷香扑鼻,狗卷棘怔愣期间,樱田熙却愉悦的亲上他的嘴唇,忙了一夜略显干燥的粉嫩薄唇在少年脸上轻轻磨蹭。
樱田忽然觉得有个男朋友,其实好处多多,至少在你半夜忙到肚子饿,有人惦记着你。
她难得主动表现亲昵,实在是狗卷棘太乖了,让樱田总想做点什么,心痒,手痒,嘴巴似乎也痒。
两人接了个仿佛初恋般青涩的吻,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但只是心有灵犀的嘴唇触碰,两人对视一眼,都羞红了脸。
樱田熙眼神错开,没看到狗卷棘暗沉的眸色和隐忍的不停吞咽的喉咙,姐姐好能撩拨人啊。
“多谢款待。”
樱田熙佯装镇定的吃着宵夜。
狗卷棘却得寸进尺,追问她:“好吃吗?”
“……很好吃。”
夜宵很丰盛,但樱田不想吃太多,刚夹起一个糯米团子放进嘴里,耳旁传来狗卷黏乎乎的祈祷。
“下次再多吃点吧,姐姐,我说的是我。”
樱田熙一口团子差点噎住,狗卷立刻送上一瓶水润润喉咙,她眼里泛着水光,恶狠狠的瞪着人。
“我们在公共场合!”
他喜欢生气的姐姐,往日冷淡自持的白皙的脸染上绯红,那双高高在上的金瞳也湿漉漉的很好欺负。
“姐姐喜欢在公共场合做吗?”
少年腼腆的说着近乎浪荡的话,紧张的捏紧桌角,似乎真的期望樱田能回应他这个不可思议的问题。
樱田熙:“……”
她迅速合上饭盒,抄起手边的文件袋砸向狗卷棘的脸。
少年额头立刻出现一道红印,偏偏他还委屈巴巴的揉了揉额头,好像错的那个人是突然暴力的樱田熙。
她迅速收拾实验数据回到办公室,将纸质文件导入进她的笔记本里,夜色如墨,落地窗外是华丽奢靡的日本东京夜景,硕大的广告牌立在斜对面的大厦上,播放着最近正当红的演艺偶像。
她做完工作,合上笔记本,一抬眼就是狗卷棘。
“……你别想了。”
狗卷棘眨了眨眼,“我没有想,姐姐,我只是在等你下班回家。”
樱田熙语塞,“你回哪里?”
“……高专宿舍。”
说的可怜巴巴的,仿佛被赶出去的流浪狗。
他就笃定自己会吃他这套吗?樱田熙自我吐槽,没错,她还真就吃这套,跟她硬着来只会踢到铁板,激起反叛心理,但如果和她软乎乎的,倒是很容易激起樱田某些不可描述的禁忌念头。
她拖着狗卷棘离开实验室,“今天很晚了,就跟我回家吧。”
乖乖的狗狗就该领回家去。
12月的冬日寒气透进骨子里,周遭的人早已换上了羽绒衣,樱田还跟往常每年一样,大衣配衬衫,再冷就添一个羊毛马甲,虽然长于意大利,但她和大部分日本女孩一样,很耐冻。
往往手脚冰凉,靴子里没一丝热乎气儿,但习惯了也就还好。
再过几天就是新的一年,樱田熙偶尔还会从酒厂那边收到波本他们的消息,他们已经完全渗入酒厂,成为酒厂的干部。
不过这些都和樱田没关系了,波本大概也知道樱田并没有丧生于那场海难中,但他也没来入侵樱田的生活,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想来,骄傲的降谷零也看透了,就此放下。
去年的今天樱田却完全没预想过和零分手,而她的身边换了个和零截然相反的男孩子。
他叫狗卷棘,是个咒术师,特长咒言,曾以此强迫过她做一些违背意愿的事。
不过,她也报复回来了。
什么样的研究成果能比让咒言师戴上束缚更得意呢。
进入浴室,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床上,大概是狗卷把她抱上来的,青春期的少年仿佛有无法干涸的精力和力气,樱田起来时腰酸背痛,一落地两条腿都在打摆,心里将少年骂了个遍,推门又听到厨房传来的动静。
……真的有劲。
她都怀疑狗卷是不是吸人精气的妖精,樱田越疲惫,他越精神,他们昨晚三点半才结束吧?
记不得了,樱田熙后续完全无力,做到昏过去,但是现在才早上七点。
算上互相清理洗澡的时候,时间都没了,樱田熙下了楼,缓缓坐在椅子上,望着狗卷来回忙碌。
“你都不睡觉的吗?”
狗卷棘像只欢快的白毛狗,“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