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心里面质疑自己对严绪屏的情感乃至他这几天都不敢打开微博去看严绪屏的站姐们有没有发新的照片,但是这么一直下去肯定也不是个事,尤其是他想起刚刚严绪屏顺手把红包塞给自己的举动,知道严绪屏这几天肯定不像他一样乱七八糟想这么多。
于是他试着主动和严绪屏找话聊,问道:“今天晚上导演安排的聚餐你去吗?”
“不去。”严绪屏的语气里面有些可惜,因为他知道谢之沂会去,“晚点还些工作还没有处理完,我已经和导演说过了。”
“哦……”谢之沂低着脑袋,语气里面也带着一点不易被察觉到的可惜,“那好吧。”
话音刚落,他刚想再找一个话题和严绪屏聊聊天,但是这人又被导演喊走了。
谢之沂只得作罢。
开机仪式之后就是一起聚餐,谢之沂不是第一次参加,但是以前都是在自己公司内聚餐,这一次他自己一个人拍戏,杨姐也还在外地赶不过来,就连在场的人他都不认识几个,但偏偏这些陌生面孔一个比一个看上去在演艺圈更有地位,再加上他自己的心里面也藏着事情,弄得他连拒酒都有些不会了。
最后等到严绪屏接到电话赶到包厢的时候,谢之沂已经醉得方向都分不清了。
而导演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自己的脑子都不清醒了还想着要先安置好谢之沂,糊里糊涂地使唤着赶来的严绪屏把谢之沂送回去,但是话却说得十分含糊不清,严绪屏自然没有听清楚,但是也没有管他。
他看到谢之沂那个样子,心里面就只剩下了赶快把他们家小队长快点带回去的想法。
幸好谢之沂喝了酒之后不会像别人一样耍酒疯,走起路也看上去像个正常人,要不是严绪屏时不时就要扶一下他的腰帮他站稳,不然还真的会以为谢之沂真的没醉。
“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喝了这么多?”严绪屏把他往自己怀里按让他在自己身上借力,一边问他,“是有人逼你喝酒吗?”
谢之沂懵懵地看着他,似乎需要一会儿的时间才能让自己已经被酒精麻醉的大脑理解出这句话的意思。
而严绪屏也没管,要是有人逼谢之沂喝酒,他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但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谢之沂这个醉到不省人事的先送回酒店去。
这两天他们都住在一起,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用的理由还是因为他害怕谢之沂怕黑。
回去的路上,谢之沂似乎是醉得太厉害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挨在他的怀里,于是他也从原来的锲而不舍问谢之沂是谁给他喝了这么多酒到现在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但是不出意外,酒店门口一直到现在都还有在蹲他们下戏的人。
虽然不多,但是有。
严绪屏独自一人来的,而此时此刻谢之沂的状态被人拍到了也不好出面解释,一时间他竟然有点无措。
“小队长,现在清醒一点了吗?”严绪屏一边把谢之沂往上搂了搂,一边这样问道。
但是谢之沂似乎还沉在醉酒的放空状态当中,只能意识到一个眼睛很好看的人戴着口罩,又凑过来帮自己也把口罩戴上了,还往自己头顶上叩了个帽子。
他还没来得及问这人是不是要把自己绑走卖掉呢,就被他搂在怀里带着走了。
耳边好像还传来了几道咔嚓咔嚓的声音,他对这些声音带着一些几乎病态的职业敏感,在听到咔擦声的瞬间心里狠狠往下落了一下,脑子也清醒了一瞬,似乎生怕这些咔嚓声抱着恶意,又或许是害怕他们来自狗仔和私生。
但是把他搂住的这个怀抱实在是太宽厚太有安全感,就算自己整个人都赖在他的身上,对方走起路来也十分稳当。
把他落下去的心,给稳稳地托住了。
于是谢之沂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再一次警惕起来。
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了另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连带着自己走的人都不知道是谁,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跟他走呢?
于是在他被严绪屏带进电梯的那一刻,他靠在严绪屏的怀里忽然抬起头,似乎是想要分辨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可是现在严绪屏带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不说,他的脑子现在也处在一个转不动的状态,愣是盯着这人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分辨出来他是谁。
“小队长,你怎么了?”严绪屏柔声问他。
而谢之沂此时此刻只觉得严绪屏很眼熟,刚刚说话的时候让他听见了声音,就更加熟悉了,只是自己就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他心里感到很丧,但是一直到被严绪屏半搂半抱进了房间,才想起来自己可以问他他是谁,为什么要抱着自己。
于是他伸手去勾严绪屏的口罩,问他:“你是谁?你要把我卖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