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这是怎么弄的啊?”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医生检查了一下谢之沂的情况,随后抬起头看了看这个用围巾墨镜口罩和大棉袄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年轻人, 以及他身边跟着的这位满脸担心的大帅哥。
谢之沂心虚地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严绪屏, 随后道:“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下床?怎么这么不小心?”老医生嘀咕了一句, “看着腿脚也不像是行动不便的样子啊……”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洗手池前洗了个手,随后让谢之沂躺到一旁的床上,他要再仔细看看情况。
“啊医生, 这就不用了吧, 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崴脚而已。”谢之沂知道自己摔跤是因为什么原因,闻言十分心虚,一是因为他怕被医生看出来什么端倪, 二是因为他现在真的很难去做一些需要使用到腰的动作,就比如躺下。
坐下也不行, 这个面诊的椅子是木头做的,一看就知道对他的屁股十分不友好。
“唉,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老医生摇了摇头, “说得挺简单,年轻的时候就不知道节制, 等到老了去体检,一查一大堆的病等着你们。”
节制。
医生,你说的是哪方面的节制?
谢之沂肘了严绪屏一下,随后小声对他道:“听见没,对你说的,要节制!”
“躺下,我再帮你检查检查。”老医生不容置喙地指挥道,说完,他又开始嘀咕,“人怎么能刚站起来就摔跤呢,不会是腿的哪个地方出了什么毛病吧……”
“小队长,你听医生的话。”严绪屏搀扶着完全靠在自己怀里的人,一边捂了捂自己被肘疼了的地方,“检查一下放心一点。”
“不是。”谢之沂看着他,刚想挤眉弄眼对他使眼色,但最后还是直白说道,“我腰疼,我躺不下。”
严·腰疼的始作俑者·崴脚的罪魁祸首·一点也不知道节制的年轻人·绪屏忽然感觉自己后背好像被插了好几把箭。
“嘀咕什么呢?”老医生已经洗好手走过来了,“怎么还不躺下?”
“穿这么多件衣服不好躺的话就脱掉几件,今天的温度实在也不低啊。”他看着谢之沂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上半身,又看着他只穿了一条单薄睡裤的下半身,还真是越来越跟不上他们这些年轻人的穿搭潮流了。
而谢之沂想起自己出门之前疯狂往自己身上戴围巾裹外套,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他肩颈处和领口处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印子。
但是裤子,因为他抬腿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所以便没有管这么多了,这也就导致他现在的穿搭十分怪异。
“没……”谢之沂顿了顿,“方便,方便……”
说着,他就在严绪屏担忧的眼神当中努力抬起腿,躺了上去。
而老医生直接上手检查,捏了捏他双腿的几个部位,均直击痛处,而谢之沂自尊心作祟,愣是一声不吭,扛了过去。
倒是站在一旁的严绪屏,看得脸都皱巴起来了。
但实际上谢之沂这次崴脚也不算太严重,韧带轻微拉上,打了个绑带,养个两周就差不多好了。
两周……
谢之沂在心里面盘算着这个时间,这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因为杨姐给他和严绪屏接的那个双人综艺就在下周,在这之前康复是不可能的,但是推掉这个已经官宣的外务也不太现实。
谢之沂在心里面一边想着这件事,一边被严绪屏搀扶着慢慢悠悠单脚跳出了医院。
屋外的阳光稍微有些刺眼睛,但谢之沂戴着墨镜,这一点对他的影响其实不大,最重要的就是今天的气温其实也有十五度,再加上温暖的阳光,他这一身大棉袄大围巾和大口罩怎么看怎么多余。
光是从医院里面蹦跶出来的这一会儿,他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小队长,真的很疼吗?”严绪屏从医院里面走出来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一直到现在才敢说出来。
“真的很疼。”谢之沂点点头,看着他这副样子又觉得可爱,“但是你下一次轻一点就好了啊,我没有怪你,你怎么苦着脸呢?”
说着,谢之沂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我就是看着你感觉很疼的样子。”严绪屏的语气里面充满了内疚,毕竟昨天晚上谢之沂累成那样,今天本来应该需要且可以好好休息的,但是现在却来了医院。
看着他这副样子,谢之沂觉得有时候口头上说话不太管用,只是当他刚想凑上去亲亲这人表示安慰的时候,严绪屏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隔着口罩,落在了他的嘴角,一触即分,但是那种麻痒的触感去而还在唇上徘徊。
他立马回过神来,语气里七分惊乍三分害羞:“你干什么,这里是外面!”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往周围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视线又回到了严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