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安蹙眉,“早上还挺正常的,怎么突然坏了?”
“没事,明天让管家找人来修就好,”霍觅扭头,看向方知安的书,“那你今晚......要不去书房吧?”
方知安想了想,似乎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那好,就是要来打扰你了。”
霍觅刚才试开关的时候靠得近,方知安闻到了一点很淡的酒味,并不刺鼻,只是若有似无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你喝酒了?”方知安下意识问。
霍觅闻言抿了抿唇,他低下头说:“晚上吃饭的时候合作方一直要求,我只喝了一点。”
方知安看着他的神色又想起那只白色小猫,他问:“你现在还好吗,感觉脸有点红。”
“还好,”霍觅稍稍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就是有点头晕。”
“冰箱里有蜂蜜吗,我帮你泡点水?”方知安在心里给那个不知名的合作方记了一笔。
霍觅靠在墙边,稍微有些晕乎地开口:“有,我记得在抽屉里。”
“你坐着等会儿。”
方知安从抽屉里拿出还没开封的蜂蜜,又去倒了点温水把蜂蜜泡开。
等他从厨房出来,霍觅已经枕着胳膊靠在了吧台上,半阖着眼看向方知安的方向。
方知安把蜂蜜水递给他,“这个喝了会好点,晕的话早点休息吧。”
霍觅抬起头,或许是距离很近,他的侧脸轻轻地蹭过方知安的手指,像是羽毛飘过,很柔软。
他接过蜂蜜水喝了一口,在方知安的注视下说:“我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方知安手指一痒就缩了回来,他也在旁边坐下,看着霍觅坐在旁边慢吞吞喝着,喉结斯文地上下滚动。
“对了,你是怎么和梁巡说的,我看他晚自习一直心不在焉的。”方知安问。
霍觅顿了顿,放下了杯子,“我跟他说,以后见到你也叫哥。”
方知安一怔,没想到霍觅会这么说。
这话明明稀疏平常,但却让他心里一动,刚才碰到霍觅侧脸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
喝完蜂蜜水霍觅嫌自己身上酒味重,先去洗了个澡,方知安则进了书房接着做题。
他今天刚拿到一套临市的卷子,晚自习那会儿一直在做,但后来学生上来问问题,他一答疑就是大半节课,还剩了些没完成,索性拿回来做。
方知安对自己的评价一直是佛系,别的老师为了评职称卷生卷死,但方知安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大学成绩很不错,当时来一中走的是校招。上班这些年除了抓抓学生的成绩,其他就没什么太高远的追求。
学校让他当班主任他也就当了,不过跟其他年轻人比起来他实在是有些暮气沉沉的。
方知安自己也清楚,不过没打算改。
霍觅的书桌很宽大,方知安坐在靠窗那一边,旁边就是一颗室内绿植。
具体什么品种方知安不清楚,但它长得很好,叶子繁茂漂亮。
外头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方知安原以为霍觅已经睡了,出了门才发现外面的灯都开着,而霍觅此时正靠在沙发上小憩。
“怎么睡在这,不去房间吗。”方知安走近。
霍觅听见他的声音睁开眼,他声音有点哑:“在等你。”
“等我?”方知安诧异。
“嗯,”霍觅坐起身,“我们不一块儿睡吗?”
霍觅眼神坦然,就那么不加掩饰地落到方知安身上。
“昨晚我睡得很沉,好像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霍觅笑了笑,酒精带来的红晕依旧残存在他的脸侧,“学长,今晚我还可以留下吗?”
方知安被霍觅说地心头一颤,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原本想换个房间只是担心自己会影响到对方,但既然现在霍觅这么说,那他也不用再纠结。
“那我们还是回主卧吧,我去客房拿被子。”方知安耳垂微红。
“好啊。”霍觅扬起一点唇角,“可以拉我一下吗,有点起不来了。”
他说着伸出手,方知安见状也就牵了上去。
一股拉力传来,在方知安前倾的瞬间,霍觅顺着那股力道站了起来,几乎是像要扑倒他怀里。
温热的气息在方知安脖颈处洒开,霍觅说:“抱歉,有点晕,麻烦学长了。”
方知安脖子发烫,松开手后快步去客房拿了被子出来。
而霍觅一直在拐角处等着,直到方知安走到身边才抬起脚,亦步亦趋地跟着往主卧走。
*
或许是接近放假,时间总过得很快。
方知安上午上了三节课,下午照例去行政楼开了个会,等到再回教室一看时间已经接近放学了。
方知安回办公室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