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徐自乐大呼一声,“你哥肯定是在撒娇。”
梁巡听这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都没办法把一拳能把他打飞的霍觅和撒娇俩字联系到一块儿。
“这不能吧,我哥挺高冷的。”梁巡不确定,目光犹疑地看向徐自乐。
“你懂什么,高冷这种都是对别人的,”徐自乐信誓旦旦,“撒娇男人最好命听过没,我猜方老师肯定吃这套,你哥都这么腻歪了,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说得好像也是。
梁巡终于被说服,缓缓点了点头,“有道理。”
晚自习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最后的铃刚响了个开头,学生们就撒开腿就往寝室跑,争着去洗澡抢吹风机。
方知安等人潮过去才出办公室,他拐去旁边街上顺手买了点宵夜,准备回家投喂非常可怜的霍先生。
他提着热气腾腾的烤串上楼,一开门,就看见霍觅靠在门口等他。
“怎么站在这。”方知安把包摘下。
“圈圈听见声音了,所以我们过来等你。”霍觅说着,圈圈就跳了起来,想要伸爪子去够方知安手里的宵夜。
肉味太香,圈圈根本耐不住性子,只想把里面的东西钩出来。
方知安笑着把手一抬,另一只手把圈圈夹了起来:“别闹,这是给你小爸的。”
说着他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霍觅:“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喜欢我下次就换点。”
霍觅一愣,随后接过吃食,被刚才的称谓一弄,心里别提多美。
有些话他说是一回事,方知安主动说就是另一回事,霍觅倒希望圈圈再闹腾会儿,这样方知安还能多说两句。
由于昨天的前车之鉴,今天睡觉前方知安特别留意了门口,确定圈圈大爷准备睡外边才缓缓躺下。
但主卧的床就这么大,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气息,那些零星的片段又不由分说地回到了方知安的脑海里。
他甚至还能想起霍觅掌心的温度。
偏偏这个时候霍觅还使坏,他碰了碰方知安有些僵硬的胳膊,明知故问:“学长,你在想什么?”
方知安不动声色收回手:“没什么,早点睡。”
“学长,你昨天不满意吗,”霍觅的声音有点委屈,“是我弄疼你了嘛?”
“下次我不戴戒指了,这样不会硌——”
“停!”方知安越听越不对劲,情急之下立马叫了暂停。
他脸烧得厉害:“没有,我很满意……晚上别说这个。”
“晚上不说?那什么时候说。”霍觅靠近一点,轻轻搂住方知安的腰。见他没有抗拒,就又搂得紧了一点。
他埋下头,嗅了嗅方知安发间的香味,说:“学长,你洗发水的味道很好闻。”
“我和你用的是同一个。”方知安没动,有点僵硬地任他抱着。
现在他确定了,亲密行为之后的霍觅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不过方知安并不反感这种接触,只是还没完全习惯。
“这样吗,”霍觅语气疑惑,“那就是你的味道好闻。”
方知安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被霍觅抱着这么一本正经夸实在有点受不住。
为避免擦枪走火,他企图把话题往其他方向引导。
“对了,之前你说陈建那边交给你,他最近真的没来找过我,你做了什么?”这件事方知安一直很好奇,现在找着机会也就问出来了。
霍觅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也没说什么,我找人去查了陈建和陈知洋以前的履历,陈建当包工头的时候工地上安全措施做的不好,闹出过人命。”
方知安很早就不和陈建直接来往,对这些一无所知。
他听着霍觅的话语浑身一僵,眼前又浮现起那个男人混浊暴戾的眼神。
“然后呢?”
“他之前给受害人家属塞了点钱,那边被他逼着息事宁人,我只是派人和陈建说清楚了这事。”霍觅简单解释,而那些事关威胁,或是他的另一面却并未展露。
霍觅还没有万全的把握,他担心方知安会因此对他生出怯意,因此之前他也没有主动和方知安说起过这件事。
怀里人久久不语,霍觅的心都变得忐忑起来。
良久,方知安轻叹了一口气,他仰头,安安稳稳靠在霍觅怀里。
“麻烦你了。”方知安的语气有点低落,“如果真要做什么,你不用留情面。”
刚才的瞬间,他想到很多人,舅舅一家,陈知洋,还有妈妈。如果他的父亲不是陈建,那他们这个家庭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他偏偏是陈建的儿子,他们流淌的血都是一样的。
方知安厌恶这一点,却无力改变。
霍觅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得低落,手掌拢上了方知安的后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