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法让人转移视线的色彩。
“……你的偶像?”谢曲汶语气怪异,就刚刚那个表现,谁会相信常乌是陆长郁的偶像。
谁家粉丝会狠狠给偶像来一个头槌?
“我不管,你打扰了我的好事,就要补偿我。”
“去,把我的笔捡回来。”
陆长郁指了指房间某个角落,谢曲汶顺着他的指尖望去,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滚落到角落里、沾了一身灰的钢笔。
笔帽闪着光泽,怎么看怎么熟悉的钢笔,谢曲汶用那支笔签署了无数份文件。
“那不是我的笔吗?”
“现在被我征用了,去捡回来。”这话也很耳熟,谢曲汶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他也没多想,顺从地弯腰捡起钢笔,刚交到陆长郁手里,他手一抖,钢笔又咕噜噜滚到了地板上。
“又掉了,去捡,乖。”
看着陆长郁笑盈盈的脸,谢曲汶一头雾水。这是想折腾他吗?
但又只让他捡笔,和以前的手段比起来简直算不上什么。
发现谢曲汶愣着不动弹,陆长郁催促道:“快去捡啊,你怎么一点都不乖。”
“摔坏了我赔你一个新的。”
谢曲汶又默默捡起那根钢笔,索性这根笔质量不错,摔了两次也没坏。
“再去捡。”
“你真是好孩子。”
“真棒,这是给乖孩子的奖励。”
陆长郁指挥着他弯下腰,纤长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谢曲汶用发蜡打理整齐的发型被他搞得一团乱。
细腻柔软的手指,快速地划过他的下巴,很轻微地挠了挠。
标准的安抚动作……对待宠物的那种。
谢曲汶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话那么耳熟了,他那个养狗的邻居和狗子一起玩木棍游戏时,也是这么哄着狗狗的。
那双白皙柔软的手捏着他最爱的钢笔,然后又丢到地上。
这次正好掉在陆长郁脚边。
谢曲汶目光幽深,他蹲下身,假装要捡笔。趁陆长郁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小腿。陆长郁下意识就想往后退,结果跌到椅子上。
这是陆丰城的办公椅,怕被他压坏了,陆长郁撑着扶手想起来,又被谢曲汶压回去。
他单膝压上椅面,膝头抵在陆长郁两腿之间的缝隙。
低着头,宽阔的肩膀仿佛巨大的羽翼,将陆长郁纤瘦的身形牢牢罩在阴影中,连求救声也无法传达于外界。
“捡木棍的游戏玩够了吗,小少爷?”
谢曲汶圈着他的手腕,指腹在细嫩的手臂上揉捏,一阵冰凉的触感令陆长郁指尖无力地轻颤。
冰凉顺着温暖的皮肤滑落,坚硬的柱状物被放到他掌心。
是那支他故意逗弄谢曲汶的钢笔。
谢曲汶手掌盖住他雪白的手背,牵引着他合上手指,“这次可要拿好了,再摔几次就真的要坏了。”
“坏了就坏了,我难道赔不起吗?”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我只要少爷等价交换,用你最喜欢的钢笔,换我最喜欢的钢笔。”
说着,他压着椅面的膝盖微微向前。
陆长郁脸色微变,咬着唇,凤眸也湿漉漉的,好像一直以来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啪——
他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甩去。
“你敢威胁我……”
眼镜被打偏,谢曲汶顺手扶了扶,仍然面色不改,似乎不为所动,冷漠极了。
脸颊上有点发麻,这股刺痛传导遍全身,便感觉到胸膛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浅色的薄唇似乎被肌肉牵动,微微上扬。
他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笑容。
老婆终于肯理他了。
被镜片遮挡的那双狭长眼眸,盛满了浓浓的雀跃和兴奋。
陆丰城开完会议,一回到办公室就见陆长郁和谢曲汶各自站在一边,泾渭分明,仿佛中间被王母娘娘划了道银河,气氛古怪。
他们从前也是这样的,陆丰城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
“哥,你终于回来了,这里好无聊。”
陆长郁主动迎上去,语气抱怨。只是眼神却一直瞥向站在角落里的谢曲汶,明摆着嫌弃他。
说这里无聊,实则指的是房间里的人无趣,比如谢曲汶这家伙。
陆丰城心不在焉地安抚了他几句,答应周末带他出去玩。
“刚刚小郁是不是又折腾你了?别和小郁计较。”
陆丰城的话语从他耳边擦过,谢曲汶暗自冷笑,又是这种话,仿佛陆长郁是他的一样。
要是知道了刚刚自己还在他的办公椅上,压着他的弟弟。陆丰城还笑得出来吗?
“我才懒得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