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急匆匆要离开,陆长郁忽然抓住他的手,“等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迷惑赵景崇那家伙?道具、或者迷魂术什么的。”
“我不是巫师。”
意思就是不行了。
男人也知道他最讨厌被人关着,这段时间肯定忍得很难受。他犹豫了一下,安抚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像在哄闹脾气的小猫一样。
然后就被小猫气呼呼地伸爪子挠了一下。
“不必担心,事情已成定局,很快就会结束了。”说罢他便走了。
陆长郁以为他那么厉害,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直接跳转过去的。然而便是神通如系统,有了一副血肉之躯,也只能受了凡人的苦。
他被赵景崇派去的侍卫抓到大殿里,毫不抵抗。
“仙人也会产生凡人的七情六欲,那也会如凡人一样被杀死吗?”
“我不是仙人。”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白发男人面不改色,一双通透的银眸倒映着赵景崇因嫉妒、憎恨而扭曲的面容。
曾经或许他称得上一句“仙人”,但如今有了血肉之躯,有了一颗心脏,有了在意的人。
也不过是尔尔凡人。
心脏被刺穿的那一刻,雪白的睫毛轻轻颤动,还是挺疼的……索性是他受了,不是他的宿主受了。
*
陆长郁昨夜一宿没有睡好,因此天一擦黑就早早入睡了,只是被折腾得厉害了,半睡半醒间翻来覆去,就是梦里也不踏实。
只觉得好像那个昏君还压着自己,叫他喘不上气,出了一身冷汗。
身上越来越沉,唇也被堵住了。
他模模糊糊睁开眼,就看到赵景崇果真压着他,埋首在他胸前,登时眼前一黑,惊骇不已。
赵景崇看他终于醒了,微微一笑,只是看他目光回避,又是面色一沉。
“玉儿又在想谁,闻人征还是景王爷?亦或是国师?”
他似痴似狂,强硬地掐着陆长郁的脸颊,问道:“他们哪里配让你这样在意,玉儿只能看着我,只能想着我,只能叫我碰……”
神情烦躁,眼里却满是悲凄,隐约闪着一点泪光。
“如今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父皇、母后,兄弟姐妹……如今朝中唯一支持我的人也没了。”
赵景崇什么都知道,但他早就没有退路了,他早就疯了。
从他决定夺权的那一刻起,从他得知真相的那一时起,从他亲手杀了父皇的那一天起,就彻彻底底疯了。
“我只有你了,玉儿不可以再背弃我。”
他眼底那一点闪光仿佛是陆长郁的错觉。
赵景崇怜惜地咬住他的唇,用舌尖往他口腔里推进一粒药丸。陆长郁立刻就要用舌头挤出来,叫他用舌用力顶至喉咙最深处。
药丸到了暖和的喉头,立刻就化成一股浓稠的浆水,顺着柔软的内壁流进去,一股酥麻的痒意随着浆水流淌过全身。
陆长郁只觉浑身炙热,失神地半张着唇。
“玉儿,用了这药,你今后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赵景崇才一剥了他的衣服,就叫他主动缠上来,不禁有些惊喜。
正要也脱了衣服,却听见外面有太监急匆匆禀报,“陛下,已经抓了那刺客,说要陛下亲自审问才肯开口。”
“这点小事也来烦朕?滚下去!”
“可是……这刺客似乎是大将军啊!”
赵景崇惊怒道:“他此时还有胆量敢孤身入宫?”他笃定闻人征定然是想要趁机抢走他的玉儿。
这时又有一名侍卫快步跑来,“陛下,大将军方才要逃,已经叫我等半路截下了。”
闻人征的实力,赵景崇也深知,怕他又趁机跑了,立刻叫人严加看守。
转头看到床上他的玉儿面色嫣红的动人模样,低声安抚道:“玉儿且忍忍,等朕处理了闻人征,就立刻回来陪你。”
赵景崇也不忍心留他一个人受折磨,然而这药的药效甚猛,一时半会根本消不了,闻人征定然会趁机跑掉。
他加紧步伐匆匆离去。
啪嗒,大门刚被落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外翻进来。
“郁郎?”
闻人征见他面色发红,两颊却是病态的苍白,顿时心底一沉。“赵景崇对你做了什么?别怕,我立刻带你走。”
他不想再等什么计划,唯恐郁郎受了暗伤。
一手扶起他,将松散的衣襟拢好,却忽然被攥住了手掌。
软糯、发烫的脸颊蹭上他的手掌。
闻人征低下头,陷入了他那双含了蓬勃渴求的湿润眼眸中。“帮帮我吧……”早就被咬得红肿破损的唇,讨好地笑着。
笑容、眼神,全都是引诱的模样。
闻人征完全无法拒绝他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