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喜欢?”
那撒亚笑道:“仿生人也会有喜欢这种情绪吗。”
他伸出手,巨大的黑狮便慢悠悠地走过来,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掌心,粗糙的毛发蹭得手心发痒。
“能让隶属于皇室的仿生人违抗编译的程序,真是厉害。”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陆长郁是吧?真是个了不起的野心家。”那撒亚可不相信什么爱情,他认定了陆长郁也是个和他一样的野心家。
狡猾、恶毒、心思深沉、也很有手腕,还和白街有联系,说不定就是白街的幕后掌权人呢。这是那撒亚对他的印象。
并不能算愉快的印象,因为他很讨厌妄图抢夺“钥匙”的白街,也讨厌有野心的人。
那撒亚亲手将修复好的智脑带去交给萨罗。
“阁下可要拿好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再弄丢的话,会让我很为难的。”
名叫卡萨的秘书恭敬地接过他手里的智脑,转交给萨罗。
萨罗看着那个熟悉的智脑,薄唇紧抿,手掌用力抓紧了小小的方块体,因为过于用力手臂上肌肉拱起。
但是智脑早就被做了加固,饶是如此也纹丝不动。
“执行官大人,需要我帮忙打过去吗?”卡萨问道。
“不用,我自己来。”
另一边陆长郁忽然接到萨罗的通话申请,手一抖差点把智脑摔在地上,被加登顺手接住,并帮他接通了语音。
“你干什么!”陆长郁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加登发了什么疯竟然接通了,就不怕被萨罗发现吗?
加登看着他惊慌的样子,心情有点低落。甚至还坐到他旁边,一把搂住他的腰,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陆长郁就这样被迫依偎在他怀里,手脚都被悬空使不上力,还有颗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他肩上。
不得不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和萨罗通话。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嗓子有点干涩,好像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里来了,他一开口,声调软得连他自己都有点意外。
因为紧张的心情,嗓子不太能打开,说话有点吞字。周围又太安静了,连他吞咽的水声都能纳入耳中。
听到另一边萨罗的耳中,就好像是撒娇一样,湿哒哒的,柔软、云一样飘在空中。
“没事,记得要吃药。”他有很多要审问的话,但一听到陆长郁的声音,就只记得他身子不好,记得医生叮嘱要自己监督他吃药了。
那撒亚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和他脑子里的印象不一样,并不像有心机的样子,很软、像小猫或者兔子一样无辜。
软糯、湿漉的腔调,像钩子一样撩得他心头发麻,还有一点耳熟。
虽然只有声音,但仅凭这样轻易就能引诱旁人的嗓音,就可以想象到本人会是怎样的相貌,一定比这嗓音还要甜美。
他忽然觉得自己能理解萨罗的变化了。
之后萨罗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了,陆长郁只能听到他缓缓的呼吸声。
正想着要不要主动问点什么。
身后的加登忽然掐紧了他的腰,拥着他往后面倒去。
他一下子仰面倒在了加登身上,下意识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了嘴巴。
却还是被萨罗灵敏地捕捉到了那道声音。
“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被绊倒了。”陆长郁憋着气,尽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
只是他身下的肉垫子太不安分了,伸出手在他腰上抓痒。
宽大的手掌顺着衣服下摆探进去,掌心的茧子蹭到柔软敏感的肚皮上,引得他发痒。
陆长郁怕被他听出异样,就只能压下快溢出嗓子眼里的笑声,听到萨罗耳中时,就是一声声隐忍的喘息。
明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呼吸很凌乱,却偏偏要深吸了一口气到胸腔里,再一口口规律地吐出来,像是要压抑隐忍着什么冲动一样。
不知晓这伪装有多么拙劣,叫人一下就听出来他发颤的调子。
加登看到陆长郁那双蒙了水雾的湿润眼眸,忽然凑到他耳边,问道:“你喜欢他吗?”
萨罗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抓紧了他的智脑。
“你身边有人,是谁。”
陆长郁一下子浑身僵住了,加登却咬住他的唇,轻含那点饱满柔软的唇珠,像吃糖一样又咬又含。
“别喜欢他,喜欢我好不好?”他小声央求道,手臂却紧紧抱着陆长郁的腰,让他挣脱不开。
加登猜到萨罗肯定怀疑过陆长郁,他一开口,就坐实了萨罗的怀疑。这样陆长郁就是和他一条船上的人了。
“他现在肯定恨死你了,所以,别喜欢他了。”加登眯着眼睛蹭了蹭他软绵绵的脸颊,神情有些愉悦。
手臂上却忽然一烫,像是滚烫的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