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鹤也不逼他,只是揽着他的腰,宽大的手掌顺着脊背缓缓抚摸着,自细腰处往上到肩胛骨,再往下到偏肉的臀胯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着肌肤。
力道很大,几乎叫他感觉到那手上粗糙的茧子,激得漂亮的肩胛骨微微颤动。明明身上穿得严严实实,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光溜溜地被摸着脊背一样。
偏头望去,就看到储鹤的侧脸,他在和对面的男人说着什么,侧脸深刻英俊,神情也很认真,并没有把心思放在手上摸着的肌肤。
就好像是在工作时间、下意识摸着身侧趴着的小猫一样,无意识地抚摸着那瘦削的脊背,为这细腻的手感流连。
他之前都是拿着个绑了蓝色穗子的手串盘着,爱不释手,现在却毫不在意地把手串扔到一边,专心盘着身旁的小猫。
陆长郁盯着他的眼睛看。
“怎么了?”储鹤注意到他古怪的目光。
“在看我的眼睛?很奇怪吧,我一出生就是这样的银瞳,因此许多人都害怕我。”
但陆长郁并不是怕他,而是觉得奇怪……
他只见过一个人有这样的眼睛。
或许对方应该称不上“人”。
“不可怕,这不是挺正常的吗?”他回道。至少在他看来,这双眼睛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次了。
储鹤闻言,眸子里似乎闪过一道光彩,像是有一瞬间笑了。
“那就好。”
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储鹤并没有为难他。
他安静地坐在旁边听他们谈生意,储鹤就静静地摸他的背或者后颈。
并没有什么狎昵过分的举止,和其他几人的言行也很理智冷静。
等到另外几人都醉醺醺地要离开时,储鹤也一点没有醉意的样子。
只是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时,他才猛地倒在陆长郁怀里,耳根子通红,显然也已经醉了。
“储先生,我叫人送您回去?”
陆长郁推了推他,正打算叫同事过来。
忽然被储鹤扑倒在沙发上,沉重的身躯死死压着他。
手掌也掐上他的脸颊。
少年人的脸颊带着点圆润的肉感,嫩得能捏出来水似的,手指一捏紧,就按下几个肉坑,把嘴唇也捏得嘟起来。
眼睛水汪汪的,唇也是水润润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储鹤大抵是喝醉了,被他引诱得目眩神迷,眼睛紧紧盯着他湿润的唇,克制不住地张开嘴。
像是要狠狠咬住那两片唇一样。
陆长郁也以为他要亲自己,偏偏这人又沉得要死,他根本推不开。
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己是被狗咬了。
而且这样的话,多少能抵点酒钱吧?
这样一想好像也没有那么亏了,对于一个穷途末路的人来说,清白都算不得什么,何况只是一个吻。
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等着清白被罪恶的金钱玷污。
但是好半晌都没能等到落下的吻。
疑惑地睁开眼,就对上了储鹤的眼睛。
一双银色的眼眸,似孕育了浩瀚星河,往深处望去,似乎空茫茫一片,如神明一般万物皆为刍狗。可那里面却有了他的影子。
……和淡淡的笑意。
储鹤低下头,双唇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几乎以为储鹤已经吻上自己了。
但是没有,储鹤只是很绅士地闻了闻他脖颈处的味道。
清浅的香味侵入鼻腔时,他被酒精麻醉的神经也开始舒展,理智逐渐回归。
他看到了身下的少年。
清澈、美丽,纤长的睫毛因这样的姿势而不安地发抖。柔软饱满的唇也动摇着,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叫人看到里面洁白的牙和粉色的口腔。
惶恐着引诱。
储鹤才回归的理智险些再度崩溃,大约只有仅存的一半了吧。
双臂撑在他耳畔,唇也凑到白润的耳垂边。
“我可以吻你吗?”
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熏得那片耳垂也泛起红晕。
“如果我拒绝你会立刻离开吗?”
“会。”
“……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可以亲我,但是得抵我一些酒钱。”
就像他之前所认为的那样,这笔欠下的酒钱更重要,一个吻真的算不了什么。
“储先生,你觉得我这一个吻,值得多少酒钱?”
他含含糊糊地问道,吐出的气息带着连绵的幽香,吸气时又不小心吃进去一些储鹤嘴巴里的酒香。
气息交缠,空气也湿漉,明明还没亲吻,却好像已经唇舌交缠了。
储鹤反问他:“你觉得今天这些酒值多少钱?”
他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说了个保守的数字,“一百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