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我来报答师尊了。”
盛泽的话音才一落下,他们面前的景象瞬间天翻地覆。
他出现在自己曾经雪峰上的卧房里,躺在床上,外面是一片漆黑。而床边就站着手执长剑的盛泽。
漆黑的剑鞘上,挂着一条鲜艳的红色剑穗,被盛泽轻轻抚弄着。
“师尊觉得眼熟吗?大约已经不记得了吧。”
“有了师弟送的剑穗,师尊就不需要我的了,怎么还会记得我呢?”
有了银鹤,师尊就不再需要他了。
盛泽拔剑出鞘,银亮的剑尖抵到陆长郁的手腕上,冰冷的剑刃贴到肌肤上,刺骨的寒意几乎要浸润到骨子里。
“你想做什么?”畏惧之意涌上心头,陆长郁下意识打了个颤,险些以为盛泽又要发疯。
盛泽发现他眼底的惧意,反而笑道:“师尊在想什么,难道以为我会伤你?”
剑尖顺着手腕上移,刀刃划开轻薄的衣袖,贴着肌肤挪动。锋利的刀刃在细腻雪白的小臂上留下两道长长的、红线一般的红痕,但盛泽刻意收了力道,并未流血。
衣袖被一路开到胸膛的位置,剑刃侧过来,剑身触到他光滑的胸乳上,光裸的皮肤被这股寒气激得突起,叫陆长郁隐忍地咬着唇。
长长的红色剑穗垂下来,穗子的尾端扫过他胸口,酥麻的痒意和细微的刺痛让他身上也开始发烫。
衣衫被破成一块块碎片,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和一些暧昧的红色痕迹。
“这是什么,是谁留下的?”
“掌门,还是银鹤?”
盛泽的语气很气愤,然而陆长郁怎么可能知道他是被谁亲了,眼前所有的景象都是盛泽靠着自己的记忆和脑补幻化出来的。
是他一厢情愿以为师尊和银鹤有不干不净的关系,以为银鹤早就爬过师尊的床了。
仿佛自虐一般,盛泽的目光紧紧黏在他胸膛上的红色吻痕和青紫指印。
恼怒、嫉妒的同时,又不可自拔地为之诱惑,干燥的嗓子吞了吞,盛泽抛下长剑,伸手抚上他雪白的胸膛。
“师尊怎么能偏心师弟呢?他亲了,我也要亲。”
盛泽低头吻上那温润的肌肤,只觉得这比他记忆中的还要柔软温暖数百倍。
如婴孩一般,跨坐在他腰上,埋着头脑子一拱一拱的,将他身上碍眼的吻痕用力啃咬,暗淡的痕迹因此更加鲜艳起来。
“银鹤是不是这样亲师尊的?”
他咬着一块肉,含糊不清道。
脑子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因亲吻师尊而欢愉,一半却是沉浸在痛苦中,清晰地折磨着他自己,还要把师尊也拖下水。
“盛泽,放开我,这样折磨自己有什么意思?”
“我们的事,早已是过去了。”
盛泽的执念折磨了他这么多年,也折磨了陆长郁这么多年。但不同的是,陆长郁早就放下了过去。
“这样对我们都好。”陆长郁甚至对他有那么一点同情,就好像在路边看到了一只被抛弃的小流浪狗一样,一种作为过客冷漠的同情。
“我不是过去,师尊。”
盛泽松开咬住他胸口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捧着陆长郁的脸颊,乌黑的眼里甚至有了点泪光。
“我已经再次找到你了,所以我不是过去。”
“我们有未来。”
陆长郁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痴迷自己,但他已经没有探究的欲望了,他只想着早点摆脱掉眼下这个令他头痛的麻烦。
“盛泽,我现在很讨厌被关起来。”
陆长郁在雪峰上住了百来年,几乎不怎么下山,常常被师兄调侃他是自己把自己锁在笼子里的鸟儿,但其实他很享受这种孤单单的感觉。
仿佛天地都空茫茫一片,而他甘愿长居于这座牢笼里。
盛泽把他囚在冷潭里的那十三年,对于一只妖来说,这十三年只是弹指一挥间。
但他开始讨厌被关起来了。
他讨厌被锁在狭窄的空间里,讨厌没有自由的日子,讨厌别人一边说爱他一边又自私地囚禁他。
“如果你再不放我走,我就要讨厌你了。”
盛泽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无言了片刻,“讨厌我也好,总比师尊不爱我也不在意我好。”
两人的衣服都被彻底剥开,盛泽吻上他的唇,骑在他腰上的双腿收紧,手掌也抚上了他腰下的位置……
陆长郁咬紧唇,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薄毯,抓出一片褶皱,尖锐的指甲险些把毯子抓破。
紧要关头,外面的阵法却被人打破了。
才没多久的功夫,掌门竟然又带着一众弟子攻上来。然而盛泽却不愿意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放了一道傀儡出去应战。
陆长郁被他弄得神魂颠倒,听到外头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