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有许多时间慢慢磋磨,但终将会拨云见日,两厢衷肠互诉,笑一句自己好傻,白白耽搁这么些年。
可如今,却再没这时间。
空惆怅、相见无由。从今后,断魂千里。
死生相隔,无人敢言。
“断不能叫他随朕去了,咳咳咳......”景衡用帕子擦去唇角鲜血,倒在榻上,看着床幔上细绣的金龙:“留他一个人七年,朕怎能放心,真想,真想拿条白绫勒死他,把他也拖进皇陵,从此再不醒来。”
“他定会叫人欺负了,那些人惯会欺负他。”
玄一知道景衡想听什么,他重重叩首应诺:“属下誓死保护凤明。”
“看得见的刀剑,你能回护。”景衡眼眶微湿:“可这朝堂上、朝堂外,看不见的刀剑,可如何是好。”
英明神武的帝王落下滴泪,孑然长叹:
“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