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圣宗:王府诸事繁多,还是在此处处理方便一些。】
【景恒:你好怂。】
【齐圣宗:】
【景恒:你俩可急死我了。你去找凤明,跟他道歉,你要是不会说呢,我教你。】
齐圣宗微微犹疑。
在讨凤明欢心这点上,他从没怀疑过景恒。毕竟这部分魂都是他精心挑选,择出俱是凤明会喜欢的那些凑出来的性格。
他堂堂一国之君,假借他人之口,实在有失身份。然景恒与他原属一魂,若非他在帝陵前心软,这一魂早已归属本源,与他融为一体了。
齐圣宗脚下微顿,转身向凤明府宅走去。
景恒不算他人,故非假借他人之口。
【齐圣宗:有劳。】
【景恒:天下道理都让你占了。】
【齐圣宗:过誉。】
凤明的宅院与淮安王府一墙之隔,是景恒专门着人为凤明收拾出来的,绿瓦高墙,高大朱门上牌匾书写着‘凤府’二字,气派极了。
兰小丰正从大门里走出来,瞧见‘景恒’,上前招呼:“世子爷。”
齐圣宗略点点头。
【景恒:说兰兄弟好。】
齐圣宗:“兰兄弟好。”
兰小丰愣了一下,抬臂环住‘景恒’肩膀,问他:“咱们世子爷怎么满脸不高兴?谁惹着世子爷了,兄弟给您出气去。”
齐圣宗侧首看了眼肩上的手臂。
【景恒无语:随和一点。】
齐圣宗觉得太难了,也不知景恒哪儿来那么多兄弟。他是长子嫡孙,出生起身份尊贵,弟弟妹妹都十分敬重,鲜少与他闲话家常。更不曾像景恒这般呼朋唤友,勾肩搭背。
景恒与他恰恰相反,岁数小,开朗热情好相处。锦衣卫也好、宦官也好,景恒都能打成一片,无论是谁,都把景恒当做自家幺弟宠着。
与臣属过于亲近,易失界限,并不利于管理。
不过也罢,左右这一世齐圣宗也不想做皇帝,这界限分寸,就留给景俞白心烦罢齐圣宗还是属意景俞白继续做皇帝的,不过若景俞白不分黑白是非,齐圣宗也不介意从旁系里再挑一个小孩。
齐圣宗学着景恒的模样,反手拦住兰小丰肩膀,凑过去问:“哥们哪儿去啊?”
兰小丰答:“城西军营里新到了五百匹马,督主命我瞧瞧去。”
交谈至此,齐圣宗除了‘去罢’二字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景恒一个字一个字儿教他:摸鱼千斤在王府待得正没意思,你得空牵去军营玩儿。】
齐圣宗:“摸鱼千斤在王府待得正没意思,你得空牵去军营玩儿。”
听闻此言,兰小丰高兴极了,男人没有不爱宝马神驹的,摸鱼千斤在皇宫夜弛的英勇事迹早传开了,能在狭窄宫道上一跃而起,从人群头顶飞过的神马,谁不想见见。
男人嘛,一高兴了嘴就不严。
只听兰小丰说:“你最近怎都不来了,听说你在楚地那兄弟给你送了十几个娈童?你不会移情别恋了吧。”
齐圣宗:?
事情已经传成这样了吗?人言可畏、众口铄金,齐圣宗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齐圣宗:这怎么说?这得你去和凤明解释。】
【景恒:行啊,随便吧。】
齐圣宗:“行啊,随便吧。”
兰小丰:???
景恒:!!!
景恒心中的弹幕一时飞起,多到齐圣宗看都看不清。
【景恒:没让说这句啊,陛下。】
齐圣宗:
英明神武的齐圣宗陛下第一次感受到尴尬,他匆匆与兰小丰告别,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兰小丰摸摸鼻子,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说不上来,还是看马去罢。
齐圣宗进书房时,凤明正拿着绒布擦拭定山河,这把随着凤明南征北战的宝剑蒙尘六载,终于得见天日。
银亮剑身泛着寒光,是一剑能把人捅穿的好剑。
刹那间也不知为何,寒毛倒竖。
齐圣宗:
景恒:
【景恒:别慌,他现在没内力。】
【齐圣宗:凤明从未对朕动武,这恐惧之感想必源于你心。】
【景恒:他确实总打我。】
【齐圣宗:要不你来?】
【景恒:那你慌什么,他又不打你。】
宝剑发出一声清吟,齐圣宗陡然回过神来,看向凤明。
凤明也正看他,长眉微微簇起:“傻站门口做什么?进来。”这呼呵的语气显然不是对着齐圣宗的,凤明把他认成了景恒。
他与景恒气质迥然不同,凤明总能辨认出掌控身体的是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