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的脸半埋在被里,抬眸冷冰冰地盯景恒。
景恒身下一热,抿了抿唇:“我想”
凤明面若寒霜:“你不想。”
“真想。”景恒贴着凤明蹭了蹭:“你看看,它都急死了。”
提到这个凤明就来气:“我没看出你急,你总是糊弄我,你”
景恒吻住了凤明的唇,二人舌勾着舌,互相温存片刻,凤明微微后退了些许:“你欺负我不懂,害我丢了好大的人!”
他一直以为已经和景恒有了夫妻之实,每每亲热过后都恍若无事,众人无不惊诧,认为凤明武学至高已达臻境,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练就了钢筋铁骨。
最终这件事还是被巫女道破,兜兜转转私下疯传许久,乌洛兰津当日没能听懂,最后还是兰小丰喝多了黄汤给乌洛兰津解释了一番,凤明才辗转从乌洛兰津口中了解了始末。
因这此事,兰小丰至今仍在京外石灰厂开采石灰,乌洛兰津被赶去去养马,没有把所有知晓此事的人杀了灭口,已然是景恒最后的仁慈,依着齐圣宗的意思是全打发去守皇陵才好。
景恒亲了亲凤明额角:“怎么是欺负你不懂,我是心疼你不懂,怕你疼。”
九千岁不屑一顾:“能有多疼?”
作者有话说:
兄弟们,下一章被锁五次,改了一晚上,心累,今晚六点更新。
*明天中午更新最后一章番外。*?
? 104、番外6——艰难的任务
半个时辰后, 九千岁满头冷汗,修长的手指微微蜷起。
这场战斗比他想象的更为艰难,满身的武艺无从施展。
景恒也满头冷汗。
这注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 简直是不能完成的任务,景恒不敢着急, 也没法着急,汗水从他下颌线滑落下来。
凤明撑臂起身, 乌黑的长发披散开, 剧痛令他脸色发白,嘴唇却异常鲜红,像一只被钉在刑架上的艳鬼。
在这场比试之中,耐心最为重要,可惜的是, 九千岁的耐心向来不佳。
“还差多少?”九千岁问。
景恒看了一眼, 有些绝望地回答:“还有一大半。”
凤明忍无可忍,抬脚将景恒踹了下去。
“你到底会不会?”凤明半跪在床上, 伸手查探,只觉伤处热的烫手, 显然不是正常的温度, 埋怨道:“好像肿了。”
凤明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大大方方地查看自己的伤处后, 又去看景恒的,就像是看手上被蹭上的破皮、腿上磕出的淤青那样自然。
凤明用指尖沾了些清凉消炎的药膏, 涂抹在景恒身上:“消肿的。”
“歇一会儿。”景恒仰躺在床上,额角一跳一跳得疼:“我还可以。”
半途而废不是凤明的性格, 他赞同道:“我也可以。”
数息之后, 景恒问:“你给我抹的什么?怎么火辣辣的?”
“薄荷龙脑百草膏。”凤明拿起描金白瓷罐闻了闻:“消肿的。”
“我操, 那不就是风油精?”景恒无奈地瘫在床上,双目失神,听天由命地说:“给你老公抹这个,我真服了你了。”
好在古代龙脑冰片的提炼技术不如后世成熟,并不是难以忍受的冰,最猛的那阵烫过去后只剩下淡淡的凉。
稍微好些后,景恒一翻身重振旗鼓,跃跃欲试还想和凤明一较高下:“就会磋磨我,怎么不给自己抹?”
凤明不偏不倚,抬手给景恒看他指尖上的那抹绿色药膏:“准备抹呢。”
这能随便抹吗?
景恒用手蹭走那些药膏,随手抹在帷幔上:“九千岁真乃豪杰也,我帮你。”
凤明闷哼一声,手抵着景恒不许他再靠近:“不用了。”
“用的。”
凤明眼前尽是阵阵白光,他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这回完事了吧。”
景恒笑出声来,胸腔微微震颤,发出好听的共鸣声:“完事?刚开始呢九千岁。”
凤明微微瞪大双眼。
窗外,一道紫色闪电落下来,下雨了。
疾风骤雨袭来,风雨中还夹杂着薄荷的凉,这股凉风吹进身体里,化成了一股奇异的痒。
凤明一面不自觉渴求更大的风雨卷去这痒,一面又为这疾风骤雨而心惊胆战。
从没见过这么急的雨。
在这场猝不及防的风雨令凤明头脑空白,这一切都是他无法预想的激烈,他像朵随水波逐流跌宕的落花,又像荡在风雨中的扁舟,失去了全部的控制。
凤明身不由己,在这场交锋中溃败求饶:“不行了,景恒,我不行了!”
“你行的。”景恒把凤明逼到角落里,落下炽热的吻:“九千岁战无不胜。”
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