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源眸光闪烁:“你骗我,他出生后做过检测,他只是中等基因!”
葛文雪抱着男孩靠近他:“我给他从小就在注射你留下的药剂——你放在书房最底层的那个箱子里的药剂。”她摊开手掌,一支蓝色的药剂暴露在许汉源面前,“他的基因已经重塑了,真的。”
那蓝色的药剂此刻散发出了诱人的光,葛文雪放下了小男孩,又朝许汉源走了几步:“你可以试试——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对你撒谎的。”
她已经布满皱纹的眼角微微发红:“汉源,这些年,你想过我吗?”
许汉源哪里有心思在意她的儿女情长,他贪婪地看着葛文雪手中的药剂,他松开塔塔,塔塔跌落到地上,贺聿泽飞快地冲过去将她抱起折回。
而就在这时,变故陡然发生!
只见许汉源伸手想去抢夺葛文雪手中的药剂,而葛文雪却把药剂抬手抛向了正在结冰的湖面。
蓝色的药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许汉源暴怒发狂,他转身飞奔过去,试图接住那支药剂——
尚未完全冰冻的湖面根本承受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卡嚓卡嚓的碎裂声响起,许汉源握住那支药剂跌落进了冰冷刺骨的湖中!
葛文雪脸上又挂着眼泪又带着微笑,她魔怔了一般,也径直冲向了湖面!
她在水中抱住许汉源,癫狂地重复:“汉源啊,我爱你啊……”
湖水钻心的冷,没一会儿许汉源就觉得自己的四肢快要冻僵了,他竭力想挣脱开发疯的葛文雪:“疯子!疯子!你他妈滚开!”
可葛文雪死死缠住他,她想去亲吻许汉源,许汉源在拼命推开她……
半晌,葛文雪似乎冷静下来了。
她惨淡地笑了笑:“许汉源,我说过的。”
“你要是负了我,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她使劲扑倒许汉源的身体,脸上带着疯狂的恨意和爱,扭曲着一张苍老的脸——可她今年,明明还不到50岁。
他们沉入森冷的湖水之中……
“请问许汉源先生,如果你以后辜负了葛文雪小姐的话,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娇俏的少女手捧一把洁白的百合花,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着。
身后,高大斯文的年轻男人小幅度地推动着秋千绳,温柔又耐心地哄着她:
“如果许汉源辜负了葛文雪小姐的爱,就罚他坠入无间地狱,不得超生。”
“咚——”
湖面上涟漪阵阵,直至平静。
被葛文雪留在岸上的小男孩,突然叫了一声。
“妈妈……”
他目光有些呆傻,似乎还没有看明白发生了什么。
许沛星抱住塔塔,让她把头埋在自己的肩头,不让她看后面的场景。
林涟漪捂住心口。
——许汉源这荒诞的一生,终究自食恶果。
可怜。
可恨。
第73章 7释然前行
许汉源和葛文雪的葬礼最后是由许嘉益与许嘉音操办的,许沛星自己当然没有去悼念两个伤害自己的人的想法,但是塔塔的平安出生和三年的照顾,确实离不开许汉源的帮助。就凭这一点,许沛星还是决定带着塔塔去一趟许家。
前来悼念的人屈指可数,毕竟许汉源为吴逸涛做人体实验的事情已经公之于众,虽然他后来叛变,但是那也只是为了一己之私。
许沛星牵着塔塔走进许家的别墅,一只脚才刚踏进门,一个花瓶就朝着他的脚边摔了过来,许沛星反应迅速地带着塔塔退后了一步。
花瓶四分五裂,同时一道泼辣蛮横的女声响起。
“我们老许家就这么个独苗!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国家人才!现在人没了,你们葛家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老两口从今天起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许沛星牵着塔塔绕过地上的碎片进了屋,只见客厅中央站着、坐着、躺着各一拨人。
许嘉音和一个身穿暗绿色旗袍的老太太依偎在沙发上,许嘉益则怒目圆睁地瞪着地上耍无赖的一男一女。
那穿着一件大红袄子的老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而那个身材瘦弱的小老头脸上有些尴尬,却又只能配合着老婆子演戏。小老头的眉目间和许汉源有几分相似,许沛星心领神会——这对老夫妻,应该就是许汉源那对“吸血虫”父母了。
以前许汉源还在的时候,这两位可是从来没出来蹦跶过,现在许汉源死了,就迫不及待地想来啃儿子儿媳的“人血馒头”了。
葛家的老爷子前两年在战争中就生病去世了,现在葛家就剩下一个老太太,也就是许嘉益和许嘉音的姥姥。人们常说瘦死的骆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