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喃喃自语道:“你还有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告诉我,你是谁?为何要冒充皇城公子,在庐城招摇撞骗?”
......
雅间里面。
黑衣男子眉头渐紧,看着一旁的青衣男人在瑟瑟发抖。
“奇怪,城主府的将军为何会听命于一个不相干的人,难道他们私下有往来,还是说,那个白衣男子你也认识?”
“在下不敢!”
青衣男人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抬头望向湖边。
喃喃自语道:“那少年不是说,那家伙冒充皇城世家子弟,庐城虽说离得近,只是不好去查证......”
“屁话,这只是一纸公函的事情,你这是推脱责任!”
黑衣男子怒了,指着湖边静静地说道:“让你的人去......等那啥,再说......别弄脏了这一汪湖水。”
青衣男人闻言一凛,瞬间低头,转身出了雅间。
跟守在外面的师爷说道:“去......顺便告诉他,这半年的俸禄没了!”
留着山头胡子的师爷闻言一愣。
脱口说了一句:“他这是自己作死呢?”
青衣男人摇摇头:“没错!”
春风吹啊吹,吹动花枝头。
也吹得数十个,上百名护卫手里的弓箭发抖。
只是,谁也不敢大意。
因为,副将大人没有发令,谁要是不小心松了手,只怕回去就得脱一层皮。
王贤看了看面前的白衣男子,忽然问道:“你真的不怕死?我这是毒酒,天下无人能解!”
就在白衣男子欲要开口骂人之际。
笼罩着白雾的湖心,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没想到,这世上真的不怕死的人,敢喝你的毒酒!”
“噗!”
王贤闻言,一口鲜血吐出,再次染红了手里的丝巾。
就在一脸胡须的副将,和白衣男子目瞪口呆之中,王贤又从怀里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巾。
幽幽一叹。
“我这在大漠买的丝巾甚是珍贵,可不是用来染血的,你得赔我才是。”
纳兰秋萩也叹了一口气:“一会我让秋香,去城里买上一百条,缠死你!”
王贤无视眼前的刀枪剑戟,往杯里又倒了些如血的美酒。
喃喃自语道:“你先死吧,我会将你的一只手,送去皇城,告诉那家伙,不要惹我生气!”
此言一出,如惊天之雷落下。
轰得白衣男子瞬间从椅子上跌落,一屁股坐在露台上。
手指王贤,一声惊呼:“你知道我是谁?你既然知道我身后之人,又怎敢害我?”
王贤摇摇头。
望着头上的梨花叹道:“你是不是白痴?我连手指都没动你!”
“我这酒壶搁在桌上惹了你?”
“我独坐树下看花惹了你?”
“我的酒你也敢喝?”
“我的酒你也配喝?”
“你既然喝了我的酒,你不去死,谁死?”
话没说完,一枝细细的竹剑出现在他的掌心,刹那之间,剑光如电......
“咔嚓......”一声轻响!
“啊......”
“你敢斩我!我要你的命,龙将军,你还不出手,杀了这小子!”
只是电光石火之间,白衣男子的手掌被刹那斩断,落在王贤的脚下!
一道鲜血如泉水般喷出,还没溅落湖中,已经发黑......
不,应该说还没有溅进湖里,便“轰!”的一声燃烧起来!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一脸胡须的副将正要下达绝杀的命令。
风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咳嗽!
身着白衫,手里握着羽扇的师爷突然出现在湖边。
眉头紧锁,看着惊恐中的副将喝道:“老爷让你滚,另个,扣你半年俸禄......”
“咔嚓!咔嚓!”
数十人,上百人的护卫闻言,纷纷松开弓弦。
刀剑还鞘,不等副将吭声,齐齐转身,往外而去......
副将看着眼前一幕,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一跺脚。
狠心说道:“兄弟,你自己保重!”
说完,灰溜溜往梨园外而去......
师爷也不管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只是静静地站在湖边,就是在欣赏一出好得一见的好戏。
白衣男子拼命嘶吼道:“你是谁?我不信你敢杀我!”
“你可不要冤枉我!”
王贤叹道:“这里的主人可以为我作证,我可没动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