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自问在齐子赋的身上,用的心思是不少的,妻子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全了。
齐子赋还整这一死出,她深觉是齐子赋自己的问题,与完美的她半点不相干。
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顶撞父亲的时候,句句顺着父亲,顺利和离才是最要紧的。
她便恭敬地道:“父亲教训得是,女儿一定好好反省。”
见着大女儿知礼懂事,对自己言听计从,容太傅也十分满意,没有再多说她什么:“起来吧,我也去歇一会儿!你一会儿去看你祖母,切记勿要说漏嘴!”
容枝枝:“女儿谨记。”
就是父亲不提,她也会小心的,那可是她的祖母,这个世上最爱自己的人。
容太傅交代完了,便大步离开。
朝夕过来接着给容枝枝敷脸,她素来知道自家姑娘主意大,这和离的事情姑娘想好了,便是不会改的,左右她也恼恨齐家,所以也不劝什么。
她只是看着对方的脸,心疼得直掉眼泪:“姑娘,那会儿三小姐在夫人面前颠倒黑白,您怎么不解释解释呢?”
容枝枝自嘲一笑:“有什么可解释的,这些年我解释的次数也不少,母亲何曾相信过?即便她相信了,她也会说妹妹没错,做姐姐应当让着她。以后你也不要出言解释,免了受责难,她们想说什么,叫她们说就是了。”
朝夕想想也是,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只是她更心疼了,低声道:“夫人这样偏心,苦了姑娘您了……”
容枝枝:“无妨,我有祖母就很好了。”
祖母给她的爱,顶得上寻常人家三个母亲,所以她虽然失落,却也不觉得自己可怜。
话到这儿,王氏身边的赵婆子过来,对容枝枝道:“大姑娘,夫人说三姑娘受罚禁食,你们姐妹应当同心同德,今日这午膳就不给您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