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部队里,很多城市户籍的兵当了两三年就申请退伍的很多。农村了进了部队,基本上不出现意外情况就是一辈子。
江成要是不回来,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当兵苦,也比在农村累死累活吃不饱饭强。但现在家里的情况是他不回来,真的撑不下去了呀。
大队里就算肯借粮,但粮食没还清之前,小孩一年到头可能吃不上一块肉,穿不了一件新衣服。
此时在厨房里的婆媳二人在说江成的事,也把内心寄托全部放在他身上,却不知他已经在快要到家的路上。
一身军装,绳子套着被子背在身上。热水瓶,搪瓷盆,水杯什么的,都是用大网兜套着也挂在肩膀一侧。另外一侧是换洗的衣服鞋子。
两只手也没空着,提着米面吃食,一些油和糖果。
四年没回来,加上江成的形象跟当年去当兵时候也有了很大改变。以前跟他相熟的人都不一定能立刻认出他来,更别说其他人了。
而江成,本来就不是原主本人,虽然有了这身体的记忆,但毕竟不是他自身的。所有面对很多人,哪怕有曾经认识的,也得‘好好想想’才能记起来。
江成跟着原主的记忆往家里走,这路上有看见的,询问他是哪的人。
这有一个问的,江成一说,跟随来看热闹的都知道了。江长河家的老二江成从部队回来了,而且带了不少米面油,还有奶糖。
路上,江成是通过原主的记忆,想起了谁,就给谁一两颗糖。也算是客套一下,至于不认识的,自然什么都没有。
按照记忆,江成回到老家住处,就看见几间土坯房外蹲着三个小孩在玩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