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已经向陈叔借好了车,就停在了路边,他打开车门,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将秦聿放到了副驾驶。
秦聿顺从着靠在座椅后背上,在察觉到时今抽身离去时浑身肌肉无意识地绷了绷紧,又强迫着自己放松,手指隐蔽地捻了捻,青年劲瘦腰身的美好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
不过半个小时,时今就再次开车停在了碧溪湾秦聿私人别墅院前。
一下车陈叔就迎上来,看到有些神志不清的秦聿先是吃了一惊。
时今出门前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说秦聿喝多了酒他去接一下,但几年以来,秦聿酒量极好,平时宴会和酒席上更会有意控制量,几乎从未喝到如此失态到需要别人来搀扶。
惊讶归惊讶,他仍赶紧上前想要帮时今扶着秦聿进去,动作刚刚进行到一半,就看到刚刚还闭着眼睛的秦董骤地睁开双眼,从时今背后冷冷甩来一记眼刀,目里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
陈管家一顿,伸到一半的手硬生生在空中拐了个弯又落回身体两侧,有些掩饰地冲时今笑了笑。
时今有些疑惑地晃了他一眼,陈管家心里擦了擦汗,面上依旧沉着:“时先生,您先带着家主上去,我去让曾姨把醒酒汤端过来。”
未等他回复,陈管家就已经转身走了。
时今偏头看着旁边依旧没有反应的秦聿,最后认命一般将人再扶到了房间里。
成年男性身量修长,即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依旧极具存在感。
时今低着头,有些出神地盯着眼前之人。
秦聿生的好,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事。
当时十七八岁的少年眉眼浓烈缱绻,总是懒懒散散地靠在教室桌椅一角,当时十九中总有女生在下课时三三两两地凑到五班门口来看他,一个无意地漫不经心的对视就足够长久的脸红。
就像向日葵天生会被太阳吸引一样,秦聿是那种天生会聚焦众人目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