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悦目的画面,男人肩宽腿长比例极好,一般合身的围裙到了他这里像是小了一号,衬衫挽到手肘处,露出流畅优越的小臂线条。
切菜、焯水、颠锅,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间隙露出的火舌自铁锅向上舔舐,映出男人愈发深邃的面部轮廓。
时今缓缓地呼吸着,觉得生命中曾缺失的某处在一点点被填满。
饭后又是夜晚,时今翻出书看着,青年身形修长样貌出挑,单单坐在那里都像是发着光。
见秦聿出来先是笑了下,又想起什么严肃下面孔,轻咳一声,“你白天和戚远都说了什么?”
说罢又像是怕秦聿搪塞一般郑重面孔语气威胁,“不许说假话骗我——”
秦聿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又想起了白日里问戚远的话。
其实戚远不说他也能知道,气质神秘、面容精致的东方华人学生,加上优秀的足以让任何人心折的出色履历,时今走到哪里都会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戚远的话再次回响。
“是,他从来都是视线的中心,对于别人来说,喜欢他、想要追捧他,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但如果不是必要,时今从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搭理任何人,我和他彼此认识了两年同住了三年,第六年才开始真正能触碰到他。”
“他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卧室实验室图书馆三点一线,从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工院最刻苦的学生看了都咋舌的繁重任务表,他一个人七年如一日。”
“时今有次连轴转了几天在图书馆做课题时直接昏了过去,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地要往前走,以及后来导师学院用那么优厚的条件想要留下他,他都没有在约市多停留过一刻。”
戚远缓缓呼出一口气,看向秦聿,
“他是为了你。”
秦聿想起只觉得胸口都发痛,在他所目不能及的地方,他年少身形尚单薄的爱人在遥远大洋彼岸那么辛苦地独自走了那么久的路。
秦聿抱着他断断续续地说,“在你刚出国的时候,我有尝试着找过你。”
当时他刚回秦家,初拥权力后他第一时间让人去探听时今的消息,然而等来的却是当时的秦家家主、他名义上的祖父的召见。
二十岁的秦聿礼貌敲门后进入,先看到的是所交派任务的下属哆哆嗦嗦地立在办公室内一角垂头不敢看他。
他心中一沉,天幕残阳余晖在地上拉出长长一道光影,落地窗前掌舵秦家半个世纪的老人拄着手杖背影巍峨。
秦聿边往里走边冷静回想这几日所做,距办公桌前半米站住,下垂余光只一眼扫过,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那桌上摆着的,分明是张张都是此刻国外时今的照片!
秦聿只觉全部血管冻住,秦征业转过来面向他语气悠悠
“阿聿,你很在意这个孩子啊”
他不记得后来又是怎样一番说辞,他只知道自己之前真是昏了头,居然在他还未羽翼丰盛时就让时今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中。
如果没有能力保护时今,以他当时被咬牙切齿的眼中钉程度,这和树了一个活靶子有什么区别!
自此所有照片资料全部断绝销毁,整整七年,他没有再去探过时今一点消息。
时今愣愣地听着,一时哑口无言。
他竟是从来不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些故事。
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喉间仿佛阻塞了块棉花,时今紧紧抿着唇视线朦胧,原来杳无音信的七年,无数个夜晚不只有他一个人在辗转反侧难眠。
模糊间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了眼皮上,有人低低地叹了口气,尾音带着缱绻的缠绵,
“怎么又把你惹哭了”
时今摇了摇头,将头埋进秦聿的怀里,靠着他没有说话。
秦聿就那个姿势揽住他,替他拢了拢外面的领口,
“是想告诉你一直都在在乎你,那些事都过去了”
一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时今才又缓过来些,有些赧然地抬起脸,开口时却还带着闷闷的鼻音,
“约市名胜风景很多,但我不想去看那么多地方,我不想留下的是一个人的记忆。”
秦聿低头看他,“我们以后一起去,把那些地方,都去看一遍。”
时今唔了一声,
“但是你好像很少休假——”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时间
这么一想更是懊悔,“今天该出去的我们连洛市都没有走完。”
想想又是发笑,"居然睡了一天,简直像在虚度光阴"
突然一只手指抵在他的唇边,“小今,为什么这样就是虚度时间呢?”
秦聿轻轻地摩挲着人的面庞,“我们都太着急了,但之前那么用力,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对于我而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