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棠妹儿不敢说,她过去挽上靳斯年手臂,求和般微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去澳门?”
靳斯年瞥她一眼,“现在上楼顶。”
“楼顶?”
棠妹儿和露西在楼顶吃午餐,来过这么多次,却从来没注意到,原来这里最高处是直升机的停机坪。
坐直升机过海,这样的体验还是第一次。
螺旋桨轰鸣,气流搅动,随着高度拉起,能看到夜晚的维港,灯光洒满海湾,宛若星河,奢靡与浮华交织,整个红港,像一场不曾落幕的盛大梦境。
棠妹儿望着窗外,肩膀微颤,充满新奇与恐惧。
身后靳斯年看她一眼,“你怕高,还是怕冷?”
风噪太大,咫尺距离,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棠妹儿回头,不自觉提高音量。
“怕高,我站在高处会腿软。”
靳斯年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十成十的保护姿态。
男人怀里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体温隔着衬衣传导过来,棠妹儿裹紧披肩,除了要对抗恐高症,还要对抗这一刻来自靳斯年的温柔。
航程历时20分钟,抵达酒店停机坪。
靳斯年先一步从直升机上下来,然后递手过去,棠妹儿敛着裙摆,撑着靳斯年温热的掌心,从容落地。
这个夜晚才刚开始,棠妹儿挽着靳斯年,心境悄然变化。
酒店主打□□娱乐,从一楼到三楼,处处都是销金窑,别看进出的男女衣着光鲜,可仔细看过去,无一不举止暧昧,暗欲流窜。
就拿那位苏董来说,他过来跟靳斯年打了个招呼,转头就去掐她女伴屁股。
棠妹儿站在靳斯年身边,看得清清楚楚,对方被发现,反而很得意,他拿目光扫过棠妹儿,涎笑着问靳斯年。
“靳生,介绍一下嘛,这位靓女是?”
“我的大律师,a棠。”靳斯年饮过一口香槟,是一贯的寻常语气。
“大律师……这么年轻就做大律师,厉害厉害,”
原本苏董还有心映射一番两人关系,可眼看靳斯年对棠妹儿,态度端正,没一丝一毫轻薄之意,他也就打消念头了。
毕竟,连靳斯年都捧着的女人,他哪来的资格调戏人家。
送走苏董,又来赵钱孙李,一波接一波的人,络绎不绝。
靳斯年做东道,走不开,但他不想拘束棠妹儿。
“带你来玩的,要是无聊,就下场试试手气,不用一直站在这里,没人请你来上班。”
棠妹儿一向不喜欢拼运气的东西,她不想玩,却玩笑着说,“还是不去了,我怕输。”
靳斯年被逗笑,轻飘飘道:“赢你钱就是赢我钱,在这里谁敢叫你输。”
这话听得人心口微涨。
棠妹儿有种冲动,想拥抱,想接吻,想勾着手指,在靳斯年可以掌握世界的手里,轻轻画个圈。
最终理智占了上风。
棠妹儿:“那我去露台吹吹风,靳生有事去那里找我。”
□□秉持娱乐至死的理念,通宵营业。除了主业□□,还有酒吧、食肆、ktv,吃喝玩乐二十四小时不打烊,样样精神。
靳斯年里外巡查一番,良夜已经过半。
秘书遣散,只剩保镖,八名西服人跨步背手,守在露台五米远的地方。
丝绒帘幕,隔绝视线,伸出半空的露台,视野刚好把这座酒店尽收眼底。
如果此刻,楼下的人抬起头,也许会看到一对男女,身体重叠着,勾颈交缠。
也只有在这处无人之境,棠妹儿敢把自己打开,放任事态走向疯狂。
她撑住石柱栏杆,仰头面对月亮,夜风略过头顶,双腿却好像被海水漫灌,提不起一丝力气。
从上到下,似乎都不受支配了,棠妹儿克制,靳斯年扳过她的脸吻上去,痛苦刚好抑制在口中,声音出不来,只留喉音,一下一下似猫崽嘤哦。
因为棠妹儿太生嫩,这个过程注定持续不了太久,靳斯年多加一指,便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临近时刻,棠妹儿去找靳斯年的怀抱,好像抓救命稻草,慌不择路,一脚踢翻地上的酒杯。
当啷一声。
外面保镖听到动静,一手去摸后腰,一面扬声,“靳生?”
“没事,是猫跑过去。”
靳斯年声音平静极了。
反观棠妹儿,深怕自己惨样被人看到,恐慌之下,她的身体给出最真实反应。
“进房间?”靳斯年贴耳轻哄,一只裹满蜜糖的手掌,正好在棠妹儿眼前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