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赵士程的公司不算什么,但他妈妈是上届港督的外室,人称玫瑰夫人,手腕高超,一年之内拿下两张电讯运营执照,所以,你说我们为什么要采购赵士程的设备?”
这么说棠妹儿就明白了。
“产品谁都能卖,但运营资格不是谁都有,我们其实看中的是玫瑰夫人的专营执照。”
靳斯年站起身,“这么晚了,该你做的事情,你喊累,不该你琢磨的,你倒是挺积极。”
“我只是好奇。”
“现在知道这个人不能得罪了?”
棠妹儿认真:“我会好好把合作谈下来的。”
靳斯年走过她身边时,将人揽入怀里,展露无限地笑意,“今年尾牙,我一定要设立最勤奋员工奖,颁发给我们的棠大状。”
“会有奖金吗?”
“有,奖状奖金,一样不少。”予取予求,宠溺语气像枕边话。
靳斯年送棠妹儿到她的那件卧房门口,两人清浅地交换一吻。
“去睡吧。”靳斯年说。
棠妹儿心潮起伏,快速说了句晚安,走进房间。
这是一趟开心的旅程,因为,棠妹儿发现靳斯年不止是个好老板,还是个好情人,并不因为他身居上位、拥有权力,他就拿她当个玩具或是消遣。
一切暧昧都在尊重的前提下进行,所以,今晚算一个很好的开始吧。
棠妹儿躺在略微空荡的大床上,慢慢进入梦乡。可能累了一天,也可能窗下没有站街女的叫骂,或是乱鸣笛的出租车。
棠妹儿在五星级软床上,一夜无梦,睡得出奇地好。
早起,吃过早午餐,棠妹儿跟着靳斯年一起坐直升机,原路返回红港。
和澳门不一样,红港连空气都带着一股钞票味,一下飞机,生活又要全速开动。
这一日,棠妹儿赴约去见赵士程——凯宾斯基的酒店咖啡厅,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对方珊珊而来。
“和人家打高尔夫,输了还不能走,这不,拖到现在,不好意思,让棠小姐久等。”
有资本的人,自然有恃无恐,
棠妹儿当然不会介意,“赵董人忙,我等一下也没关系。”
她好好脾气,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这是合作案,赵董请过目,价格方面,我非常确定,靳氏给出的,一定市面上的最高价——”
赵士程摆摆手,打断她。
他勾着咖啡杯,饮了一口,笑道:“谈生意着什么急,咱们第一次见,不如先聊聊天。”
这话透着古怪。
棠妹儿露出职业微笑,双手交叉压在文件上,“那赵董想聊什么呢?”
“随便聊,我很open的,什么话题都可以。”
赵士程这个人长得不起眼,但一双眼带钩子,好像随时能剥人衣衫似,他的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是算计打量,这让棠妹儿十分不适。
她干脆敷衍,问:赵董,午饭吃的什么。
赵士程哈哈大笑,“你好有意思啊!午饭吃什么,还能吃什么,当然是小白兔喽。”
他身体前倾,手从桌子下面伸过来,直接搭在棠妹儿腿上,隔着丝袜,还揉了两把。
“我的副总跟我说,棠小姐又靓又劲,没想到见到真人,还真是这样,你来跟我谈生意,正合我胃口,不如……我们上去聊,刚好我在上面订了房间。”
棠妹儿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心脏已经炸了,气恼、愤怒,尖锐的情绪,流窜全身。
她想掀桌走人,但还是忍了下来。
“赵董,咱们是谈生意,能合作就合作,不能的话,大家好聚好散,这才是道理。”
赵士程抽回手,脸色已经不好,“道理?你是来跟我讲道理的,还是来做事情的?”
棠妹儿:“赵董所说的‘做事情’,真的让我很意外。”
“意外?我劝你别摆贞洁烈女的架子。”赵士程冷冷一笑,“宏通不需要靳氏的钱,但靳氏需要我们的牌照,这一点,相信你的上司已经告诉过你了。”
“所以,棠小姐,请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在给你机会,。”
棠妹儿还要再争取,一张房卡按在扔到桌上。
赵士程给门童打了个响指,马上有人跑过来,鞠躬哈腰替他背上球袋。
赵士程看着棠妹儿:“打球打得一身汗,我先上去洗澡,你赶紧上来,别叫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