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嘉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蛊惑, 哪怕是细微的喘息声, 也似乎构成一曲惑人的乐章,引诱着人往情/欲深处走近。
人鱼可能真的会蛊惑人心。
严开丞扣着他的手臂力道逐渐收紧,他算是知道人鱼是怎……人的了。
沈佑嘉垂眸又抬眸, 还?有?心思惊讶:“哦,你们是在?外面的?怪不得要穿裤子。”
“闭嘴。”严开丞极力克制着呼吸, 眸光微凝:“我看你是不难受了。”
“现在?,好像,是哥哥比较难受。”沈佑嘉饶有?兴致地看着严开丞。
“不会说?人……别说?。”说?到一半,严开丞扬起下颚,脖颈被勾勒出一道性感的弧线。
“哥哥不爱听嘛?分明是你要求我讲话的。”沈佑嘉细密地吻着严开丞的下巴上,微微皱眉:“哥哥,放松一些,太……!”
严开丞当机立断地按下他的脖子,堵住他那张不会说?人话的嘴。
事后,半梦半醒间,严开丞听到沈佑嘉惊呼一声,然后抽抽搭搭地抽噎起来。
严开丞疲惫到手都?抬不起来,听他又在?闹,虽然很困,但还?是耐心问:“怎么了?”
“我、我掉鳞片,掉了好多。”沈佑嘉无措地说?。
这跟掉头发不是一个性质吗?严开丞觉得他太?娇气了,于是闭着眼睛安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哼,你、你给我蹭掉的!”
严开丞睁开眼睛,眸色漆黑,不再惯着鱼:“难道不是你非要用?力?”
“……”沈佑嘉自知理亏,哼哼唧唧地抱住严开丞,闭上了眼睛。
严开丞闭眼回忆着森羽离开时的场景。
森羽当时说?了很多话,但严开丞完全没心思认真听,他特别有?研究精神地琢磨着自己的情绪失常问题,经过纵向?分析和横向?比较,严开丞得出他只对沈佑嘉这样的结论。
结果就是,他可能喜欢沈佑嘉,不,不是可能,他就是喜欢沈佑嘉。
像什?么沈佑嘉是鱼,自己是人这样的矛盾问题在?严开丞这里根本不算问题。
严开丞这个人很自我,自我到他认定?的鱼就是最好的鱼,不,不仅是最好的鱼,而是“最好的”这三个字。
森羽看严开丞露出了笑意,以为他愿意跟自己去空间站,立刻道:“太?好了。”
严开丞心不在?焉地回应:“嗯。”
森羽:“那走吧?”
走?严开丞掀起眼皮,礼貌性道:“一路顺风。”
“?”森羽眨了下眼睛,着急问:“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走?”
严开丞思索片刻:“不差这几个月。”他总得安顿好沈佑嘉,空间站的……正也晚了这么多年了,不急。
鱼只有?一只。
森羽劝道:“开丞哥哥,你再考虑考……
严开丞转身:“师妹慢走。”
次日清晨,严开丞还?在?睡,就被沈佑嘉好一阵摇晃给晃醒了,“哥哥快看,看我的尾巴。”
严开丞被他烦的不行,伸手一推,结果沈佑嘉直接从他腿上滑溜了下去,摔了个屁股蹲。
“哎呦。”
这声哎呦未免太?字正腔圆了一点,很是刻意。
严开丞没忍住扬起唇角,睁开了眼睛。
沈佑嘉委屈地看他一眼,严开丞转移话题,目光挪到了沈佑嘉的尾巴上,他眉梢微挑,目光有?一瞬的惊艳。
沈佑嘉的尾巴是大海的颜色。
严开丞好奇问:“你们的尾巴都?是这样?”
沈佑嘉随意坐在?地上,将尾巴搭在?床沿,方便严开丞欣赏,“对,昨晚掉的鳞片都?是粉色的,因为交尾前没褪完,其实要等?粉色褪完才是合适的交尾时间,但我等?不了,你也等?不了。”
严开丞沉默片刻,问:“意思是,昨晚你还?是未成年?”
“我们不这么算。”沈佑嘉的尾鳍故意扫过严开丞的下巴,“反正我现在?成年了。”
严开丞打量着眼前的尾鳍,冰透的蓝色纯净漂亮,在?天光的照射下,像是波光粼粼的海面。
严开丞伸手握住沈佑嘉的尾部,沈佑嘉的部分鱼尾刚换上新的鱼鳞,正是敏感的时候,现在?又被严开丞的掌心摩擦着,忍不住抖了一下。
见状,严开丞微微挑眉,低头将他的尾鳍一角含进口中,沈佑嘉的呼吸在?瞬间急促起来。
严开丞能感觉到他颤抖的尾巴尖,松开后轻轻吻了吻,往旁边挪出了一个位置。
沈佑嘉的尾巴尖直发烫,上床后,他搂住严开丞的腰,磨磨蹭蹭地搞着小动作,严开丞任他占便宜,忽然开口:“我能听到你的心里话,是因为我脖子上……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