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见怪不怪了,富人玩得花是真的。
车驶进酒店广场,咯吱一声停下,有侍者前来泊车,孟南枝硬着头皮将后座那两人支下来,快速去前台拿了二少的专属房卡,而后带着那黏在一起的两人快速上电梯,又提前一步把房间门给打开好。
两道黏在一起的身影像龙卷风一般从走廊卷进了房间,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孟南枝摸了摸鼻尖,干站了会儿下楼。
没去大厅侯着,也没去车里坐着,而是出了酒店往尖沙咀走去。
夜间两点的港城很安静,维港波光粼粼,倒映着对岸高楼大厦和中环摩天轮,海风卷着潮湿的水汽席卷着夜间的街道。
孟南枝停住脚步,任由湿湿凉凉的海风拂过她的面颊,安静地看了会儿。
来港城这么久了,她还真没好好看过维港的夜景。来之前的攻略里有提起过,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居世界三大夜景之最。
来都来了,总要留下点纪念。
她摸出手机,手机是静音状态,晚间八点有一通未接电话,来自都江堰。
看了眼时间,快三点了,这个时间师父早就睡了,她退回主页,点开相机,远远地拍了一张维港夜景的照片。
慢悠悠地往前走了几步,肚子饿得难受,孟南枝揉了揉。
晚上那场宴会的晚餐是丰盛,但根本就没有保镖的位置,回到潘公馆还没坐几分钟,水都没能喝上一口又赶着出来,她一整晚都没吃饭。
不远处有家7-eleven,24小时营业。
孟南枝加快脚步上前,收银员坐在柜台后打着瞌睡,她脚步轻巧地路过,夜间的饭团已经很少了,货架上只摆着一个蛋黄肉松饭团和一个辣白菜饭团,全部都是不好吃的。
孟南枝没得挑,两个一起拿下,顺带拿了瓶矿泉水,到收银台付账。收银员还在打瞌睡,她摸出港币,放下对应的金额,随后又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边往麗景酒店走,她边拆开饭团啃了起来。
夜风柔柔地吹过她,偶有一两辆跑车轰鸣着驶过街道。
一嘴一个凉了的饭团,再喝上一口水,回到酒店时刚好填饱肚子,孟南枝擦了擦嘴巴,再次上楼。
她没进房间,而是站在房间外候了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按下房间的门铃。
“边个啊?”(谁啊)声音模模糊糊传出来。
孟南枝没回,继续按。
过了小片刻,房间门被打开,孟南枝看了眼脸颊泛着红晕的女孩,见她身上只披着浴袍,残酷地提醒道:“小姐,您该走了。”
女孩脸色一僵,攥着浴袍的指尖有些发白:“咁晚了……”
“车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上车跟司机说一声住址,司机会安全地将你送回家。”孟南枝安排得滴水不漏。
女孩讷讷地,僵硬地站了会儿,倔强道:“二少冇講要讓我走。”
孟南枝面带微笑,却有些同情这位女孩:“这样的事我已经处理了不下十来件,二少不习惯有女孩过夜。”
这下女孩的脸色彻底苍白,怔怔地往后退开两步,孟南枝看了她一眼,走了进去。
房间是套房,客厅的沙发上掉落了几件衣服,二少的那件酒红色衬衣大喇喇地躺在地毯上,孟南枝拾起丢在沙发里,推开卧室房门,在进去的那一秒闭气,目不斜视地朝着衣帽间走去,拉开其中一道衣柜门,里面放着各个牌子的高定女士衣裙。
她拿了其中一套藕粉色的连衣裙出来,女孩依旧站在门口,孟南枝将裙子放在她手里,“衣服是新的,你穿着应该刚刚好,去洗个澡回家吧。”
女孩眼眶通红,定定地看着孟南枝,过了几分钟,乖乖抱着衣服进去浴室。
等女孩洗好出来,身上已经穿着那条藕粉色的连衣裙了,正好合身,孟南枝将手里的十万支票递上。
女孩抿了抿嘴:“佢一直都系咁嘅咩?”(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是的。”孟南枝声音冷漠。
女孩眼里掉下泪珠,转身就想走,孟南枝一把拉住她,理智地提醒:“小姐,有得有失,该拿的就一定要拿,不然鸡飞蛋打不划算。”
女孩愣愣地看着她,片刻,她伸手接过支票,“好嘅,我知了,多謝你。”
等人走了,孟南枝这才将沙发上的所有衣物收拾好丢在门口的垃圾桶里。
卧室内传来潘二少迷迷糊糊的声音:“孟南枝?”
“少爷。”孟南枝走到门口站着。
潘少帆又不说话了,过了片刻,他套着浴袍出来,一头狼尾发型睡得乱七八糟的。
孟南枝将矿泉水递上,他拧开喝了一口,酒也醒了不少,随口一问:“人打发走了?”
“是的。”孟南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