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西鸣认真回复说。
“那我们永远都要是好朋友。”徐知星抱着路西鸣不撒手,两人倒在海绵垫上一起玩玩具。
林芳想起上次和梁卓说的话,对着徐明军打趣说:“我之前和梁卓在寝室的时候还说,以后要是生了一男一女,就让两个小孩娃娃亲。”
徐明军擦着脸上的汗,“可惜了,两个男孩。”
“星星,你没老婆了。”
徐知星哪懂这些,躺在海绵垫上和路西鸣玩闹,听到爸爸的话回答说:“我不要老婆,我只要路西鸣。”
徐知星不仅自己不要,他还撺掇路西鸣,“路西鸣,你以后也别要老婆。”
“为什么?”
“因为我的钱只够养你,不够养你老婆。”徐知星掰着手指头说,“我养你已经要把所有的压岁钱和零花钱都交上去了,我没有钱养你老婆了。”
路西鸣想了下答应说:“那我也不要老婆了。”
“路西鸣你真好。”
林芳被两小孩童言无忌的话逗笑了,连肚子都在疼。
一家四口歇了会,就去把路西鸣的东西从他家搬了出来,他东西本来就不多,此刻都放在了徐知星房间。
简单吃了顿饭后,徐明军下午还要继续去工地,林芳倒不用去厂里了,前些日子因为徐知星请假,厂里那个老组长还不准她的假,林芳本就因为徐知星的事着急上火。
这老组长简直撞枪口上了,林芳和他大吵一架,加上厂里前两个月工资都没发,她直接找主任请了个长假,反正去了也不发工资,想着日后找点别的事情干。
“你俩在床上乖乖睡午觉,不许玩了。”林芳把风扇打开,给路西鸣和徐知星肚子上各自搭了块小毯子,便关上门离开了。
小孩子用不完的精力,睡午觉于他们而言就是惩罚。
尤其是徐知星如此好动的小孩,等妈妈走后就悄悄睁开眼,“路西鸣,你睡了吗?”
“没有。”
路西鸣鼻子嗅着枕头上的气味,林芳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徐知星的床上都香香的。
“我睡不着。”徐知星掀开身上的毯子,从床上站起,“我想吃糖。”
“你吃不吃啊?”
“哪里的糖?”
“从医院带来的糖啊。”
“邱医生给我们的,大白兔。”徐知星把自己的小书包放到床上,捏着书包的底部将奶糖全都抖出来。
“妈妈说不能吃多了,我们一天一个人只能吃一个。”徐知星捏着一个大白兔奶糖爱惜地亲了亲。
路西鸣也从床上坐起,拿起一颗糖,不免也想到邱医生,望着手中的大白兔许久后,他突然开口说:“星星。”
“肿么了?”徐知星嘴里已经含了一整块糖,说话都不太清楚,而后想起什么,又从嘴里把奶糖拿出来,学着路西鸣每次计数一样,“这是第一次喊我星星哎。”
路西鸣提醒说:“不要用手拿吃过的糖,有细菌会生病。”
徐知星又把糖放回嘴里,“好,我不拿了。”
“我今天喊你多少次啊?路西鸣。”
路西鸣看着徐知星的动作,心里的洁癖难免发作,但是又想起上次说徐知星脏,把他惹哭的事情,于是闭口不提,只是默默从床头拿出卫生纸给他擦手,“加上刚才一共十六次。”
“昨天呢?”
“三十七次。”
“前天呢?”
“四十二次。”
徐知星对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每天都要问路西鸣好多次,路西鸣每次也特别有耐心的回答。
一问一答,是他们俩之间最常见的游戏。
徐知星嘴里回味着大白兔奶糖甜甜的滋味,还不忘夸赞说:“邱医生真是大好人,给了我们这么多糖。”
“我不喜欢邱医生。”路西鸣直截了当地说。
“为什么?”
路西鸣很难去形容每次邱医生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一个很稀奇的玩具一样,在邱医生面前,他像是个待宰的小鸡,毫无还手之力。
“那我也不喜欢邱医生了。”徐知星把剩下的糖都扔到垃圾桶里,路西鸣不喜欢的他也不喜欢了。
路西鸣心底一阵感动,毕竟对于徐知星而言,大白兔奶糖诱惑力还是非常大的。
他压低声音说:“星星,其实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那天邱医生问的所有问题我都记得答案,我是故意说错的。”
“为什么啊?”徐知星懵了下,不理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天然趋利避害的本能,所以路西鸣选择回答错剩下的几个问题。
“可是撒谎不好。”徐知星苦恼说,“妈妈说过不能撒谎的。”
路西鸣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