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
“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田阮硬着头皮尬夸:“虞先生当然不是乱搞的人。”
开车的司机差点绷没住,不能笑,饭碗会丢。
虞惊墨平静反问:“你是乱七八糟的人?”
田阮危机感袭来,“我当然不是。”
虞惊墨:“那就好。”
田阮头皮发麻,努力回想原著剧情,虞惊墨确实没碰过田远,对其冷淡疏远,结婚之后就是娶了一个花瓶回家,摆着给外人看。
也因此,田远心生不满,只能从外寻求刺激,喝酒打架都是小事,光是打麻将输的钱就有几百万。虞惊墨全都给他抵了,在钱财物质上,他没有亏待过田远。
只有钱,没有感情的婚姻生活,注定会变成一盘散沙,最终分崩离析。
田阮看的时候还在想,如果是他就不会奢求虞惊墨的爱,给钱不好吗?可以读书旅行提升自己,田远却选了最差的那条路,年纪轻轻便殒命在豪门争斗里。
“唉……”田阮唏嘘。
虞惊墨:“年纪轻轻,叹什么气?”
田阮小腰板笔直,“我年纪轻轻,就结了婚。”说着瞧了虞惊墨一眼,差点没在脑门贴五个大字:老牛吃嫩草。
虞惊墨不惊不动,“嗯。”
田阮一拳头打在空气里。
半小时后,轿车驶入一片临山而建的高级别墅区。
苏市处于平原,依山傍水的地皮不多,尤其是在市区内,可谓是寸土寸金。而虞家就独占着这座小山坡最得天独厚的位置,一座私人庄园。
庄园上能游览大片山景,下能俯瞰别墅区与小半片市貌,虞家的地位可见一斑。
两辆轿车相继驶入庄园的停车坪,田阮从后座下来,瞥见从后方轿车下来的虞商,对方走上来,对虞惊墨说:“爸,我先去睡了。”
虞惊墨:“去吧。”
虞商没有进主宅,而是去了一边的附房,比主宅稍矮些。
原著里写,虞商十岁时才被虞惊墨收养,一个工作狂,一个要上学,除了晚饭,几乎没什么见面的机会。直到虞商长大,与虞惊墨的父子情都平平淡淡的。
田阮看着虞商走进附房,心想两人住得这么远,想来也是感情无法增进的原因之一。
“过来。”虞惊墨抬脚走进主宅。
田阮纠结两秒,没有摸清状况,到底不敢现在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这庄园是虞惊墨掌权虞家后购下的房产之一,平时只要在国内,不出差的时候他就会待在这里。因此庄园很有生活气息。
一个管家,七八个佣人,人口不算多,井井有条地打理着这个家。
田阮一进屋就看到一对喜庆的双喜剪纸,一个中年女佣正笑容满面地看着他,“先生夫人新婚吉祥,永结同心。”
田阮被雷到了,“夫人”是叫他?
虞惊墨:“找老王要红包。”
佣人们闻言,刷刷地凑过来,什么“佳偶天成”“百年好合”“琴瑟和谐”,就连“早生贵子”都蹦出来了。
虞惊墨不动声色地听着,没什么波动,但看田阮从懵懂到震惊,再到羞耻,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不由得弯起唇角:“都有红包。”
“谢谢虞先生!”
“你没什么想说的?”虞惊墨问田阮。
田阮:“……”想骂人。
虞惊墨见他无言,便说:“夫人性格腼腆。”
佣人们笑成一团。
田阮不想待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里,扭过脸瞪虞惊墨。
虞惊墨会意,带他上楼。
田阮前脚庆幸逃离新婚祝贺,后脚来到新房门前,犹豫了。
这间卧室十分宽阔,除了床铺衣柜等必需品,还连着一间小阳台,卫生间、书房一体,虽然没什么装饰品,但看得出软装都是新的,包括天花板上的水晶顶灯,都熠熠生辉一尘不染。
唯一可以称之为喜庆的,就是两只枕头套了正红的鸳鸯枕套。
虞惊墨走进去,回头看田阮,“进来。”
田阮不停地用原著剧情说服自己,抬脚走了进去,和虞惊墨大眼瞪小眼。
虞惊墨朝他走近。
“干嘛?”田阮立即作出防备姿态,捂住自己胸口。
虞惊墨眉梢微挑,本就俊美如高山的长相,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在水晶灯影下更显立体,一双凤目也含了些许春意似的。
田阮呆愣地看着他,鼻尖萦绕属于虞惊墨的红酒与檀木混合的气息。
虞惊墨眼睫低垂,落在田阮雪白纤细的手腕,似乎比串珠上的羊脂玉还要白一点,“……这手串,你好好留着。”
田阮回神,“哦。”
“好好休息。”虞惊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