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明白了。”他这是插翅难飞了。
虞惊墨拿起盛放生煎的小竹筐里的最后一只生煎,尝了尝,评价道:“没有刘妈做的好吃,回去吃。”
然后田阮就跟小鸡仔似的被拎上了迈巴赫,这可能是虞惊墨最低调的一辆车。
田阮扭捏之际,从衬衫下掉出一根小小的花枝,还有桂花。他忧伤地看着桂花,最终还是没能带它逃走……
“可以开一下窗户吗?”田阮小声问。
虞惊墨按了遥控,所有窗户都打开,微凉的空气涌进来,带着万物凋零的气息。田阮抓起桂花,将它们撒在风中。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虞惊墨忽然念了这么一句诗,嗓音低沉轻缓,不带什么感情,但分明是有那么一点惋惜。
换成田阮惊奇地看着他。
虞惊墨:“我很好奇,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形象?”
田阮:“?”
虞惊墨:“一个不解风情,只知道赚钱的机器?”
田阮回想原著,点了一下脑袋,原著的虞惊墨着墨不多,但确实只要出场,必然与钱财挂钩。在生意场上,虞惊墨就是个雷厉风行、手段冷酷、不近人情的人。
就连对自己的养子感情都淡淡的,遑论对其他人。
虞惊墨气笑了。
田阮又开始抖,蹩脚地找补:“也不是,您还是、还是挺善良的。”
至少在原著里,虞惊墨再被田远挑战容忍度,也没想过杀人灭口,作为主角攻的养父,必然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虞惊墨的名下还有专门帮助孤儿与留守儿童的基金会,每年拨出真金白银去捐助。
就算这种捐助只是为了商业上的脸面,为了获取政府的信任与好感,有99%的算计,但至少,那1%是真的帮助了一群年少失怙的孩子。
“善良?”虞惊墨没想到他会用这个词形容自己,眸光冷却下来,“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为什么逃跑?”
田阮:“……”圆不上了。
回到庄园,虞惊墨腿长先一步下车,来到另一边车门,朝田阮伸手。
田阮犹疑地把手递过去,虞惊墨一把拉过,从口袋掏出檀木串珠,套上田阮白皙的手腕,“别再丢了。”
田阮战战兢兢点头,“好的。”
虞惊墨看着他眼睛,“我没凶你吧?”
田阮摇摇脑袋。
“那你怕什么?”
“……”田阮很难不怕,虞惊墨没想过要他的命,但他的命在这个世界不值一提,如果他不努力自救,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虞惊墨没再说什么,吩咐了一声刘妈给田阮做生煎,便自顾去上班。
田阮低头抚着腕上的串珠,无语凝噎。
“你看看你,脏得跟只小野猫似的。”刘妈笑着赶人,“快去洗洗吧,生煎马上就好。”
管家已经提起田阮的包袱上楼,谁都没问田阮究竟是怎么回事,主人家的事,他们无权过问。
田阮就去洗洗下楼吃饭,吃得食不知味,宛如上坟,刘妈一度怀疑自己放多了胡椒粉,夫人才会一副苦瓜脸。
刘妈悄悄尝了一个生煎,味道没变啊。
一整天,他们的夫人都是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态,尤其是被管家带着“散心”之后。
散心的主要内容是管家带田阮认识庄园的监控设备,亲身带他查看各个监控的点位,其中就包括那棵桂花树不远的围墙墙头。
田阮:“……”
管家是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大家叫他王管家——一语双关,管家姓王,也是虞家绝对王权代表的管家。
虞惊墨就是这个家的王,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除了田阮。
管家:“夫人是第一个让虞先生亲自抓捕的人。”
田阮:“……抓捕?”
管家眯眼一笑:“不好意思说错了,是亲自请回家。”
田阮:抓捕真的好形象。
就这么一脸麻木的到了晚上,田阮听到庭院里汽车驶入的动静,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用来打发时间的英文书籍从腰间落到地上。
虞惊墨已经长腿阔步地走了进来,田阮心虚地捡起书,不敢看人。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虞商来了,“一家人”用餐。这一幕不像父母儿子,倒像精英大哥和他的两个倒霉弟弟。
吃过饭,虞商和虞惊墨例行公事说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虞惊墨则去了书房,处理今天剩下的工作。
田阮期期艾艾地跟在后头,至书房门口,虞惊墨回头问:“有事?”
“……你忙完再说。”田阮扭头就走。
虞惊墨继续自己的工作,一直在书房忙到将近晚十点,他关闭电脑,回卧室准备洗澡睡觉。然而一进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