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一道冷沉的嗓音砸在田阮耳膜上。
田阮一个激灵回神。
虞商奇怪地回头。
“你上学去。”虞惊墨不客气地赶人。
虞商:“……哦。”
见便宜儿子出了门,田阮不舍地又多看了两眼美丽优雅的校服。www.wenxinyd.com
“好看吗?”虞惊墨走到他身边问。
田阮点头,“好看。”
“是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
“衣服好看。”田阮说完瞥虞惊墨一眼,“人、人也好看,毕竟是你儿子。”
虞惊墨脸色冷冷,“待会儿你的新衣服就到了。”
“?”
前天晚上的泡面头设计师登门造访,带了一车的衣服,一进门就热情地推销:“虞总,这些都是我连夜设计出来的,您与尊夫人随便挑。”
虞惊墨淡淡地说:“你觉得合适就留下,不合适就滚蛋。”
设计师:“……”他看向田阮,用眼神询问,你的先生吃弹药了?
田阮不明所以:“你朝我挤眼干嘛?”
设计师强颜欢笑:“哈哈,我干眼症犯了,告辞。”
设计师告辞了,留下了一车的衣服,楼上临时开辟出一间新的衣帽间,恰好能装满这车衣服。田阮后知后觉问:“这些都是我的衣服?”
管家:“那是,先生对您真是宠爱极了。这些衣服穿半年绰绰有余。”
田阮:“……”
田阮震惊,有钱人的衣服,只穿半年??
除了这么一个小插曲,田阮在庄园里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他去荡了秋千,去主宅内所有能去的地方探索了一遍。
外面看不觉得,里面才知大得惊人,田阮光是走路就用了小半天,去了影音房、画室、茶室、钢琴房,还有个小型图书馆,田阮在里面找到许多英文绝版书籍,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遇到不会的,他就用现成的词典查阅,并找了本子做笔记,这感觉就像回到了还是学生的时候,一天下来倒也不算太无聊。
可惜没有同学。
田阮翻看手机通讯录,除了父母,就只有寥寥无几不知所云的“馒头”“太狗”“软脚虾”,还有一个被丢进黑名单的“肥猪”。
以及排在第一的“虞惊墨”。
只有虞惊墨是有名字的,不知道田远当时是什么心情存的号码,是窃喜,还是慌张?是对未来的憧憬,还是对未知的迷茫?
田远为什么爬床?只是为了钱财?
虽然原书里的田远写的是个作死炮灰,但很多事禁不起推敲,他这个人设就好像是为作死而作死,为炮灰而炮灰,根源性的动机是什么,没人知道。
嗡嗡,手机震动,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
田阮点了接通。
“田远你胆子肥了啊?不想想你妈还在医院等着几十万的医疗费,敢挂我电话,敢拉黑我,你他妈活腻了是吧?”
田阮:“你谁?”
“我他妈赵铨!”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狂吼乱叫,“你他妈攀上高枝就想飞?我他妈告诉你没门!你妈的命捏在我手里呢!”
田阮就跟听绕口令似的:“到底谁的妈?”
“你妈!!”
“我有妈?”
“……”赵铨怒骂,“你个混账玩意,攀上虞惊墨,连自己妈都忘了?”
田阮:“我妈在哪家医院?”
“呵呵我已经给她转院了,只要你给我偷一份虞惊墨电脑里的合同,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家医院。”
田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你逼我偷合同,偷资料,偷到最后一无所有。”
“别废话,你干不干?”
“不干。”
“那就等着你妈的尸体吧。”
“哦。”
赵铨没辙了,“田远你个小畜生!你给我听着……”
田阮挂了电话,并拉黑。
他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如果他现在这个身份真有妈,赵铨一时半会儿不会动。要想不受威胁,又要保住田母的命,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投案自首,坦白从宽。
偏偏这天虞惊墨下班得很晚,直至七点才归家,刘妈的菜都热了一遍。
当家主人没回来,没人敢先动筷子,田阮吃了根香蕉垫肚子。
直到院内响起汽车驶过的闷响,管家迎了出去。田阮想了想,也出去站着。加上佣人,一行人就跟木桩似的杵在门口。
虞惊墨走来,“你们罚站?”
“……”
田阮先管家一步来到虞惊墨面前,伸手就去扒他的外套。
虞惊墨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