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很少有人知道田阮“改名”,还上了学。
虞惊墨波澜不惊:“他有他的渠道。”
“……他为什么要关注我?”
“因为你是虞惊墨的夫人。”虞惊墨用餐优雅,说话时会停下来,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人。
这是一种基本的社交礼仪,给人“被认真对待”的感觉。
田阮回想原书剧情,脑中灵光一闪,校园论坛的帖子浮现脑海,美术老师请产假,不久后的代课老师……就是贺兰斯。
很少人知道,其实贺兰斯是美术专业的,还考了教师证。
田阮:“……”
“发什么呆?”虞惊墨出声,“吃饭。”
“哦。”田阮乖乖干饭。
贺兰斯代课美术老师,在原书里就是很突兀的剧情,前脚家里要破产,后脚就当老师。破产之后从商,作天作地和主角作对,最后锒铛入狱。
田阮纠结要不要提醒一下,他越吃越慢,问虞惊墨:“你要收购贺家对吗?”
“是融资。我投一部分资产买贺家公司80%股份,公司名义上还是贺家的,只不过掌权的换成虞家。”
“那他为什么不同意?”
“要面子。”
“都要破产了,还要面子?”
虞惊墨笑而不答。
田阮思索:“有没有什么顾全了他面子,又不让他破产的办法?”
虞惊墨:“除非他从银行借到两亿,但现在恐怕没有银行敢借。”
“你呢?敢借吗?”
虞惊墨目光深邃冷静,带着一种上位者的疏离与温和:“我不是慈善家。”
“……但你资助了孤儿。”田阮想说他也是孤儿,又作罢。
“贺兰斯不是孤儿,他父母爷爷都很有手段,一旦给了可乘之机,被吞噬的就是我。”
田阮张口无言,最终点点头,“这些我不懂,虞先生的决定一定考量得更多。”
虞惊墨垂眸,修长的手指缓而准地剥着一只大虾,剥好了放在田阮碗里,“商场如战场,不是简单的人情往来。”
田阮意识到,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他不该干涉虞惊墨的决定,商业不是儿戏,一个差错,可能就会影响主线——虞商还要继承家业。
吃完饭,夫夫俩从餐厅出来。
田阮看到卖冰淇淋的,就问:“虞先生你想吃冰淇淋吗?”
虞惊墨:“不许吃,刚吃过螃蟹,肚子里还是凉的。”
“哦。”
虞惊墨见他有些失落,就说:“明天刘妈给你做个鲜奶冰淇淋,加华夫饼干,和香草巧克力草莓。”
田阮立马恢复元气:“好啊。”
两人走了十几步刚要绕去电梯那里,忽见两个穿着一古板一时尚的少年从一家湘味菜馆出来,嘴巴都辣得红红的,四人碰了个正着。
田阮和虞商面面相觑。
虞商的身边,自然是路秋焰。
虞商绷住脸,叫了声:“爸,你怎么在这儿?”
“吃饭。”虞惊墨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路秋焰,“同学?”
“嗯。”
“去玩吧。”
“……好。”
路秋焰喊田阮,“一起去电竞城?”
田阮木着脸眼睛发直,主角受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当自己是虞商的普通同学?别喊我,快点走,不能被抓“早恋”。
嘣,虞惊墨在呆立不动的田阮眼前打了个响指,“魔法解除。”
田阮应声一动,眨巴眼睛。
路秋焰睁大眼睛,问虞商:“听说男人到了三十岁还是处男,就会变成魔法师,原来是真的?你爸会魔法??”
虞商:“……”
虞惊墨:“……”
田阮:“……”
路秋焰:“是不是?”
田阮悄摸摸看向脸色瞬间冷冽的虞惊墨,刚要为他辩解一句——
“这位小朋友,我结婚了,和夫人恩爱且美满,你看不出来?”虞惊墨揽住田阮的肩,力道柔和却霸道地拥在怀里。
田阮:“…………”
这和当众宣布他们洞房了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