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暴发户也是凭运气爆发的。”
“还是你会说话,那些个公子哥都瞧不上我。我也不想跟他们交往。”
教室门口晃悠着一道身影,犹豫不决地探头探脑,还是汪玮奇发现,嚷了一声:“谁啊?”
那身影挪了进来,看着田阮说:“我找他。”
“?”
来人正是周天树,田阮奇怪道:“找我做什么?”
周天树:“我有话跟你说。”
田阮觉得也该说清楚,放下书本站起来和周天树走到教室外的花坛边。花坛里的雏菊正开得鲜艳,花与少年相映成辉。
“我知道你误会了,但你昨天的看到的,确实是我的法定丈夫。”田阮说。
周天树难以相信,“你才是高中生,就算结婚,起码要到二十岁。”
“我就是二十岁。”
“不可能。”
田阮无奈从支付宝搜出自己的电子证件,“我真的二十岁。”
周天树细看之下变了脸色,“你的生日年份肯定谎报了……”
“不管怎么说,我的法律年龄都是二十岁。”田阮打断道,“周同学,我真的结婚了。”
“…………”
周天树从震惊,到泄气,挠挠头,“我还想劝你迷途知返来着……”
田阮反而奇怪,“你真的不认识虞惊墨?”
“虞惊墨?他是虞惊墨?”
“嗯。”
周天树虽然没有见过,但总归听过,惊愕地看着田阮,“你就是那个靠爬床上位的狐狸精?”
田阮:“……”
周天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传闻不符。你一看就很单纯,怎么会是狐狸精……”
越说,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更尴尬一分。
田阮说:“我们只做同学,别做朋友吧。”
“……好。”
这算是掰了。
田阮有点可惜,但也没办法,短暂的友谊就此结束。
放学回家的路上,田阮路过一所普通的中学,里面的少年们说笑打闹,就好像象牙塔里的天使,无忧无虑。
但有时也会有忧伤,青春的忧伤。
田阮正默默细品这忧伤,就听虞惊墨问:“你哪个同学死了?这种表情。”
“……没有。”
“那就是得了绝症?”
“没有。”
“失恋?”
“没有!”田阮羞恼地瞪虞惊墨,真是一条不近人情的大尾巴狼。不过虞惊墨这么一打岔,田阮彻底忘了忧伤。
青春的忧伤,来得快去得更快。
虞惊墨睨着气呼呼的漂亮青年,抬手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敲,“叛逆。”
田阮顿时什么气都没了,扭过脸不搭理他。
“带你去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田阮立即被转移注意力。
虞惊墨弯起唇角,“黄焖鱼翅,蟹粉狮子头,燕窝鹧鸪粥。”
鱼翅,燕窝!田阮都没怎么吃过,如今也算是见了世面了。
那是一家私人饭庄,每天只接待三桌,老板认得虞惊墨,但凡他来,就会开个特例亲自做一桌。
田阮走进这座藏在高楼大厦间的四合院,里面果然别有洞天,到处挂着老板自己画的山水画,写的行书。
客人寥寥,不过老板并不着急,一副老自在的样子,悠闲地扇着芭蕉扇,迎接来客:“虞先生,稀客啊。”
虞惊墨问:“你很热?”
老板:“那是,刚从厨房出来,给你的那桌好了,还是之前的包厢。”
虞惊墨点头,并没有给田阮介绍,带他穿过檐廊,前往西厢房。
老板瞅着田阮,估摸半晌,“这位就是贵公子?”
“……”
贵是对虞惊墨的尊称,公子是儿子。
田阮低头看看自己的校服,沉默了,他真的很像虞惊墨的儿子?
虞惊墨看着老板,本就面若冰霜,此刻眼中寒冰更是如有实质,“你多看点新闻,也不至于变成一个无聊的老头子。”
老板:“???”
虞惊墨:“这位是我夫人。”
老板:“………………”
田阮礼貌地笑笑:“我在上学。”
老板的表情缓缓裂开,虞惊墨娶了一个高中生??
饭庄环境雅致,菜色鲜美,田阮吃得非常满足,说:“和刘妈有的一比了。”
虞惊墨:“偶尔换换口味,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一天只接三单,预约肯定等很久。”
“你可以报我的名字。”
“真的?这一桌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