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个小茶杯里喝水,这跟间接亲吻有何差别?’
‘我有个兄弟在镇魔司里当值,据说,祁司长是骆司长的道侣来着。’
‘……’
相较于八卦又热烈的侍卫们,被带来这里的拾荒者则是恭谨又肃然。
他们的内心已被死里逃生的惊悸不安与因祸得福的欣喜所占据。
再瞧见自己心目中宛如神祇一般的上仙与一名年轻姑娘举止亲昵,简直都分不出多余的情绪来做反应。
除了赵云程。
在治疗之下已经能够勉强站立的赵队长,此时正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只听骆长青接着上一话题出声:“不是,星叶城亦非雄城,名额是固定的,他们是为连襟兄弟所在的势力争取。”
至此,整件事的因果算是基本弄清。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今晚这局,还牵扯到这么一个陈年旧账。
这样也挺好,一次性把问题解决,总好过始终被敌人在暗处惦记。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骆长青便将目光落向不远处的拾荒小队:“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
一听这话,以冯一珂为首的队员们当即就振奋了起来。
她们皆听出了骆长青的有意护持!
若非如此,对方直接让自己这些人退下即可,哪还用得着这般询问?
可以成为骆司长的麾下诶,这真是做梦也不敢想的好事!
在队员们激动且期盼的眼神中,队长赵云程开口了:“我们来此灵轮,是接到了搜寻魔迹的委托,眼下困局已解,我们将回到拾荒者船舱,继续完成任务。”
说到这,他又朝着骆长青郑重抱拳:“今日之恩,他日必报!”
说完,他便带着还没从惊讶与沮丧中回过神来的队员们离开了。
“这人还挺有骨气。”祁欢欢摆出一副老成达练的模样出声,“一味躲在强者的庇护下,安全倒是不用愁了,但也会丧失修行者应有的那份血性。”
评论一番,她摆摆手,作了一个挥退的动作。
侍卫们会意,躬身行礼后,有序退出了舱室。
转过身来,却见张舒冉还规规矩矩地杵在原地。
祁欢欢秀眉一挑,冲其直言道:“你也走。”
正准备跟随自家师尊打坐的张舒冉背脊一僵,面上很快就浮显出一丝茫然。
怎么了这是?今晚不必修炼了么?
骆长青悄然白了说话毫不含蓄的某鸟一眼,而后出声:“今晚注定不会太平,舒冉,你去盯着一些,若有异动,不必急于出手,咱们心中有数就行。”
听师尊这么一说,张舒冉这才松了一口气。
哦哦,原来是让我出去留意着各方势力啊,还以为祁大人是嫌我碍眼要将我支走呢。
师徒两人简单交流了几句,张舒冉便行礼离开了舱室。
待到室内只剩下两人时,骆长青这才似笑非笑地看向祁欢欢:“说吧,干嘛要将人全都支走?”
被点破实情的祁欢欢非但没有半分尴尬,反而笑呵呵地走到对方身前站定。
不知不觉间,少女的身高往上窜了一截,已是高出骆长青小半头。
两人相对而立,她的身影刚好将对方尽数笼罩。
干净清冽的气息缭绕在两人之间,将空气挤压而出,霸道地渲染上自己的温度。
“长青,先前对付星叶城俩护法那会,我损耗颇大。”
听着少女仿若撒娇的低语,骆长青垂于袖下的指尖不由微微蜷起。
她知道对方是在夸大其词,以炼虚境中期的实力去对付两个化神境大圆满,损耗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
但她仍然配合着眼前人出声:“嗯,所以呢?”
“所以。”祁欢欢伸手挠了挠脸,小声询问,“今晚可以一起睡觉吗?”
有那么一瞬间,骆长青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小笨鸟怎么会如此面不红、心不跳地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讲得那么坦然,她究竟理解‘一起睡觉’是什么意思吗?
一直没有等到骆长青的回复,祁欢欢心里有些着急。
她上前半步,再度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伸手轻轻扯住对方的腰封,央求道:“好不好嘛?”
隔着咫尺之距,骆长青甚至能听到从对方胸腔处清晰震荡而来的心跳声。
那声音强劲而有力,像是一把钩子,勾得她心神为之紧绷,浓密的纤睫也跟着微微颤动起来。
她敛下眉眼,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好。”
得到应允的少女开心地蹦了蹦,拉着对方就走:“那咱们先分头去沐浴,泡个热水澡,更有利于筋骨的舒展。”
……
骆长青并没有真的去泡澡,正常沐浴完毕,她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