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咱们那可怜的大师兄啊!就这么被……被秦峰主给糟蹋了!”
众人唉声叹气地往山上走,迎面碰上下山的秦栀。
“……”
秦栀轻咳了一声,朝他们点了个头便飞速往山下走去,被风扬起的衣摆无一不在诉着她的慌张与尴尬。
“刚才那是秦峰主吗?”
“是她!她结束了?一个时辰啊!她糟蹋了大师兄一个时辰!真是造孽啊!”
众人嘴里说着,却无人敢去搅扰大师兄,只敢远远瞧着他的院子,也是,除了秦栀,谁会去亵渎圣人呢?
半晌,看见他一袭素衣,步履轻缓优雅,神情温柔平静,丝毫看不出先前做过尤花殢雪之事。
“大师兄永远如此雅正端方,就算遭受折辱也能淡而处之,实属吾辈楷模!”
众人连连称是,眼看李闻雪眼帘微抬,疑惑的神色望了过来,众人忙不迭一哄而散,可这番谣言,终是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到了整片扶桑山。
日渐西沉,秦栀还是没能拿到萝卜与白菜,她有些着急了,山下找了个杂役问询,得知褚云祁在灵晔峰后山种了不少菜蔬,于是火速上山去寻找。
果不其然叫她找到了这两样菜,她还未闭关前便常带着褚云祁帮山下农户种地,如今他自己倒是开垦了一片田地。
秦栀感慨道:“真是我的好徒儿,知道帮山下农户种地,多善良的好孩子!”
系统知道她另有所指,忍不住与宿主撇开关系:“打住,宿主所作所为真的与我无关,我就是个打工人,不,是社畜!”
秦栀听不懂他的话,自顾自拔了几根萝卜,忽然感觉被阴影笼罩,一抬头便看见褚云祁与钟亭月站在田埂远远望着秦栀,目露疑惑。
“……”
早晨时刚把钟亭月赶走,如今怎又跑来了,她是没有自己的课业吗?
秦栀无语。
“秦峰主,从前你断了云祁的饮食便也罢了,如今竟连他自己种的菜园也要毁坏吗?”钟亭月有几分压抑的怒意,看向秦栀的神色里尽数是仇恨。
可秦栀先前翻看好感度名单,钟亭月不过负两百,而褚云祁可是足足负九百九十九,说起来是钟亭月几倍有余。
前者见到秦栀便是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后者却从始至终不言不语,在秦栀面前时,甚至可以说是卑躬屈膝。
他到底是隐藏了自己的恨意不为人知,还是真的没有恨秦栀?
系统似是知道秦栀的疑惑,赶忙解释道:“褚云祁被鞭打重伤时,宿主遣散了灵晔峰的杂役,不许人供他吃饭,无法动弹的那几日他硬撑了过去,后来便开始种菜自给自足了。”
看着眼前一个个萝卜坑,秦栀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宿主真是给她挖了好大的坑呐!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不论如何不能掉了气势,于是挑眉望着钟亭月手里提的食盒,道:“看来师妹的课业做得极好,身在商峰主门下,竟还能得空研究饮食,失敬。”
又拿商岚压她。
钟亭月气得牙痒痒,她真是恨极了扶桑山的规矩,就算她与秦栀是同辈,却还是要受制于峰主与学徒的身份,成了一峰主位便是立规之人,犹如鱼跃龙门。
“秦峰主好大的威风,怪不得当年弑师夺位……”钟亭月此刻怒意上头,有些口无遮拦,竟将扶桑山隐秘旧事脱口而出。
那一直是秦栀心头的一根刺,她瞬间瞪大了双眼,手染血腥之人一旦动怒多少会带着几分杀意,冷冽的眼眸里仿佛藏着一头野兽,正悄悄磨牙吮血,叫人遍体生寒。
她抬眸望去,只是一眼便叫钟亭月腿软了几分。
“师妹,你说什么?”
“我,我……”
褚云祁上前一步,眼看便要跪下求情,秦栀真是烦极了他这举动,当即踢起石子砸了他膝盖,硬生生叫他站直身子。
“谁准你跪了,给我站一边去。”
秦栀瞪了褚云祁一眼,缓步到钟亭月面前,出于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望着后者,半晌轻笑了一声,道:“不过看了你几眼便吓得小脸惨白,没这个胆量就别来招惹我,滚吧。”
“秦栀!”钟亭月脸颊颤抖,几乎便要拔剑相向。
可秦栀笑着按住她剑柄,又拿商岚压她:“如今这个时辰,商峰主该校验功课了吧,不回去吗?”
若真要动手她定是打不过钟亭月的,借势压人又如何,逞口舌之快又如何?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钟亭月愤愤望着秦栀,又看了眼褚云祁,可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沉思良久的模样,她一跺脚转身离去。
送走了钟亭月这尊大佛便该应付褚云祁了。
于他,秦栀终归是满心愧意,她讪讪地走近几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