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这小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十分叛逆地在地上撒泼打滚,非要跟着秦栀,她正觉得头大呢,褚云祁扯了扯秦栀的衣袖,示意让自己来处理。m.baiwenzai.com
他拉着陈风进屋子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出来后陈风眼眶红红的,也不敢和秦栀多说什么,只是唯唯诺诺瞧了眼褚云祁,道:“我会乖乖待在大同派的,不会给大人添麻烦。”
褚云祁微微颔首,似是对陈风的回答十分满意,又转过身巴巴地望向秦栀,得了后者一个十分肯定的大拇指。
林皎月戳了戳陈风的脑袋道:“早这么说不就成了!”
三人将陈风托付给柳凝,再度踏上寻找噬灵兽的路,自那次看见林皎月身临重围却丝毫不慌乱,也没有任何认输求饶的意思,而是爆发出全部的战力来对付强敌,秦栀对她刮目相看,因而此次南下她带上了林皎月,同是雷属性灵师,她想放在身边调教指点一二。
奔赴两日,三人来到那魔修所指的文桃镇,此处百姓衣着朴素,与繁荣兴盛的苍夷城大不相同,三人寻了处客栈歇脚,老样子,林皎月负责外出打探,她有自己探听消息的法子,秦栀领着褚云祁来到茶馆点了壶祁门红茶,听着身边人的闲言碎语。
这茶馆有一说书人,年近半百胡子已是花白,秦栀本就是听见故事便走不动道的性子,于是一边嗑瓜子一边听他说起这附近的怪事来。
“听说这几日文桃镇十里外的清奇山上出了好几起命案,官府请了几位仙师过去,说是邪祟伤人,这邪祟最爱吸人精气,精元耗尽人便如枯死的朽木一般干瘪下去,唯剩白骨上皱痕满身的人皮,一碰即碎啊……”
众人皆是一片唏嘘声,这说书人看上去是个爱说灵异悬疑故事的人,秦栀最不爱听这些,但他所说的事情倒是与噬灵兽能搭上边,于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每每入夜,那清奇山上鬼哭狼嚎,若是上山砍柴的樵夫迷了路,便会被那邪祟缠上再也回不来了,不过,有一个樵夫是个例外。”
老头摸了摸胡子半晌不语,给大家卖了个关子,果真有人坐不住,便问道:“接着说呀,他为何是个例外”
老头乐呵呵笑了两声,扇子重重敲了敲桌子,“想知道这樵夫为何与众不同,还要从七日之前的一场奇遇说起。”
“这樵夫名为张晟,乃是文桃镇福西巷的一户百姓,家里世代耕地为生,爹娘前些年围了院子养了几只牲畜,日子过得还算红火,几年前他忽然梦到仙人,仙人指点他北上求仙缘,于是他一路赶赴扶桑山,见到了那位给他托梦的仙师。”
秦栀闻言神色古怪地看了眼褚云祁,看热闹般小声嘟囔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被编排进故事里了!”
褚云祁有些无奈,执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二人坐在散座上,他注意到二楼雅间有一处气息不同寻常,有些熟悉,似是在哪里接触过一般。
只听那说书人继续说:“那仙师说,你此生有一劫难,若想化解劫难,就拜我为师罢,于是张晟拜入她门下,拜师学艺,师如父,二人平安无事相处了几年,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又开始卖关子,身旁有个孩子摇着他爹的手臂,问道:“爹爹爹爹,什么是师父”
他爹答道:“师傅就是第二个爹爹。”
秦栀脸上有些抽搐,瞧了眼褚云祁道:“我并无此意。”
褚云祁也是语塞了一番,才说:“也不一定是父亲,也可以是道侣。”
这回轮到秦栀语塞了。
“那徒弟法力越来越强,师父越来越忌惮徒弟,担心他抢夺了自己的位置,于是师徒二人远游四方,在一处偏僻村子时,师父忽然对徒弟说,‘你在此别动,我去给你买些柿子’。”
“柿子,弑子,这是师父要杀徒弟!”
“……”
这都胡诌些什么谐音话啊
秦栀十分无语,刚准备开口让那说书人换个故事,便听他话锋一转,说道:“岂料师父布局之后,竟让徒弟反杀了自己,这张晟胆小啊,没想到自己会一时失手杀了师父,他吓得连夜赶回文桃老家,装作从没上仙山修行一般,继续做他的樵夫。”
“所以说,在那邪祟对他下手之时,拥有法力的他,力大无穷,与之搏斗七七四十九百回合,最后全身而退!”
众人拍起巴掌来,有人又问:“那邪祟后来呢,有没有再伤人了”
说书人答道:“那张晟下了山,听说邪祟被他驱赶走后,袭击了自己的发小,于是怒发冲冠,单枪匹马杀进清奇山,与那邪祟大战九九八十一回合,终于取得他首级,为民除害!”
众人欢呼雀跃,皆是对那张晟提起了十足的兴致,就连秦栀也暗暗在想,这弑师的故事不会出自她和褚云祁吧,可那日扶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