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牧之怔了几秒,然而他的手比他脑子还快,直接放在了靳鸩那极其漂亮的八块腹肌上。
几乎是一瞬间,靳鸩的眸光就暗了下来,帐篷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靳鸩向来克制的理智崩了,眸底晦暗不明,他抬手攥住了闻牧之想直接拿走的手腕,摁在自己的腹部上,一点点地朝着闻牧之靠近。
空间狭窄,闻牧之退了一步后就没地方落脚了,他被抵在成箱的物资上,手腕被男人紧紧攥着,贴在那滚烫的腹肌上。
此刻,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他甚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灼热气息。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闻牧之都能清晰地听见靳鸩的呼吸声。
他之前也好奇过,像靳鸩这样寡淡沉闷的男人,失控会变成什么样,现在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靳鸩眼睑下的红痣在此时越发妖冶性感,如同他此时的状态。
也是在此刻,闻牧之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男人呼吸有些紊乱,那张妖冶的脸也离他越来越近,似乎下一秒就能不受控制地疯狂,沦陷。
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他松开了手,弓着身子往后退了些,嘴唇似在轻颤,发出的声音却十分沙哑。
“抱歉。”
闻牧之看着他因克制而紧绷的手臂线条,刚被攥紧的手腕似乎还有片刻发烫,他只是挑了下眉,没再出声。
经过这一小插曲后,两人也没再交流,背对着换上了干衣服。
换衣服时,两人避免不了□□上有摩擦,但却都默契的没再出声。
坐在外面的江怡已经跟静姨聊了好几轮了,不仅打听到了那个小帅哥的个人情况,还知道了他跟靳鸩是邻居。
听到静姨夸靳鸩时,江怡忍不住表情扭曲了一下。
上班党做不到对领导有半分好感。
就在她准备趁靳鸩还没出来,悄摸蛐蛐他几句时,帐篷帘子就被掀了起来。
江怡将话憋了回去,严肃又官方地对静姨说:“是的,我们靳总一直都是个很完美的人。”
刚出来的闻牧之听到这句忍不住笑了一声,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靳鸩。
靳鸩似乎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眼神空洞地站在他后面紧抿着唇,完全不在状态。
看样子,小姑娘的马屁是白拍了。
但静姨的脸色却变了,她起身看向靳鸩。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不舒服?
闻牧之再度回头望去。
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男人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眸光仍然空洞,听到声音却下意识地朝闻牧之望去。
闻牧之顿时眉头紧锁。
好像是真的不对劲。
这么想着,他立即抬手去试探男人额间的温度。
确实偏高了,也许是一直淋雨没换衣服的缘故。
靳鸩定定地望着他,眸光迷离,脚步虚浮地朝他走了几步,随后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头,捏着缓缓闭上眼睛。
闻牧之没动,任由他靠着。
这是什么姿势啊?
怪像在撒娇的。
男人滚烫的呼吸打在他脖颈间,似乎还有些发痒。
为了不让他直接倒下去,闻牧之和静姨抬手扶着他。
江怡将车子开了过来。
然而几人在将靳鸩转移到车上时犯了难。
首先这个子高大的男人还是有些份量的,其次就是他抓着闻牧之不松手。
最后闻牧之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下,揽住靳鸩的腰,将他整个拦腰抱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在健身房里,力气和体力都有所见长,虽然靳鸩人高马大的有些分量,但他也能抱的起来。
毕竟那么多天也不是白练的。
在闻牧之抱起靳鸩时,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温廷礼。
两人隔着车子对视了几秒。
他能看得出温廷礼应该是有话要说,但他现在没时间去听了。
他错开目光,费了些力气才将靳鸩弄到了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在车子后退转向时,闻牧之隔着车玻璃笑着冲温廷礼摆了摆手。
此时的天色有些晦暗,两人之间依然隔着忙碌穿行的人群。
而闻牧之却是淡定自若地移开了目光。
他并没有在一个人身上浪费感情的习惯,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天高海阔,这世上惦记谁又能长久呢?
车外的风景在不断倒退着,靳鸩身体随着陡峭的山路摇晃着,最终整个靠在了闻牧之身上。
在闻到那熟悉的气息时,靳鸩将眼皮悄悄睁开了一点缝,又很快合上了。
闻牧之转过头,看向靠在他身边沉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