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牧之甩了下头发上的水,恰好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穿着整齐的男人。
看见男人有些僵直的身子,心底的恶劣因子在此刻被勾起,随后他半转过身,与男人目光对视,眼尾的笑意在水光映衬下愈发撩人。
“靳总,好看吗?”
靳鸩看着他,那双黑眸似乎有暗流涌动,捏着门把手的指尖微微泛白。
在闻牧之勾唇轻笑时,他松开了门把手,穿过朦胧水雾。
没料到男人突然的动作,闻牧之下意识地抬手关了花洒。
水流的声音消失了,但热气未散,狭窄空间内,温度却在逐渐攀升。
男人一步步地朝他靠近,熟悉的压迫感再度席来。
靳鸩的眸色很黑,哪怕是在朦胧的水雾中也能清晰地看见,在他幽深的黑眸中,欲望在肆意翻滚,丝毫不加遮掩。
望着不断逼近的男人,闻牧之眸中多了几分兴味,他只后退了半步,就被男人摁着肩膀抵到了墙角。
他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肩膀处传来男人滚烫灼热的体温,在冰火两重刺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近到闻牧之都能听到靳鸩那愈渐加速的心跳声,以及近在咫尺男人紊乱的呼吸。
而此时被男人禁锢的他,浑身赤裸,任人宰割。
靳鸩低下头看他。
那双眼睛太过幽深,以至于每次看人的时候都会让人产生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闻牧之感觉自己像是被捏住脖颈的猎物。
靳鸩微微低头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掌心顺着那裸露的肌肤缓缓下移,停在闻牧之细窄的腰间,稍用了些力就引得他身体轻微战栗。
闻牧之脸色一僵,腰往后靠了些。
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体变化,靳鸩微微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
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耳垂似乎传来了一片温热濡湿的触感。
是靳鸩含住了他的耳垂。
这一瞬就像是有一股电流从他的全身穿过。
这种感觉,他好像从未有过。
闻牧之修长的手指微微曲起,徒劳地在浴室瓷砖上虚空抓了两下。
男人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他缓缓睁开眼,看着闻牧之紧绷的脖颈,只用舌尖轻轻扫过他的耳垂,就松开了对闻牧之的禁锢。
他垂眼看着闻牧之丝毫没法遮掩的身体变化,极尽克制地用那嘶哑低沉的嗓音道。
“我帮你。”
“怎么帮?”闻牧之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幽深的黑眸,故意问道。
这种情况下还能忍得住。
他这邻居的忍耐力爆表啊。
然而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体就弯了下去,半跪着贴近他。
空气中水汽早已消散干净,但温度却半分都没降下来。
闻牧之仰起头,灯光在他眼里都起了叠影,而某种刺激让他忍不住低吟了几声。
他的声音似乎带动了男人的动作。
闻牧之感觉灯光的叠影越来越晃了,逐渐在他视线中模糊,随着他唇角溢出一声轻叹,眼前的灯光化成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闪现。
向来没那么重欲的他手指也忍不住在虚空中抓了好几下,背后的瓷砖因为他的体温而逐渐变得滚烫。
不应期时,他垂下眼去看靳鸩,眉眼间似乎带了些泪光。
男人半跪在他跟前,依然是那副冷淡寡欲的模样,只是唇角处在灯光的照射下透着淡淡的水光,带着几分色气,与他的那张脸有着极大的反差。
“你,吞了?”
闻牧之缓了过来,哑声问道。
男人没有回复他,只是缓缓站起来,也许还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似乎有些重心不稳。
闻牧之抬手搀了他一下。
“谢谢。”
靳鸩借力站直了身子,面色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冷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闻牧之轻笑了一声,看着男人松开他的手,缓缓走出洗手间。
技术不错,身材不错,脸也不错。
就是太冷静了。
从头到尾似乎被刺激到的人只有他一个人。
而那男人从头到尾都衣装完整。
突然就很想看他失控的样子。
闻牧之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随后他勾唇笑了笑,收回目光,打开花洒再次洗了个澡。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男人就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是怎么睡得着的?
闻牧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下移,落在他并没完全消下去的地方,一时间有些失语。
不过这么睡着也不是个事,他抬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