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声音突然低了八个度，然后阴森森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小佳靠在墙壁上，拼命摇头，小脸煞白，瑟缩道：【我不想知道。】

【我偏要让你知道。我是从高楼上跳下去的。八十多层的高楼，一瞬间，身体就四分五裂。你知道我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吗？你想不想看？】

小佳浑身颤抖起来，抱紧自己，缩在墙角：“我不想知道！你别说了！”

“小佳？”隔间门外响起唐悠闲的声音，唐悠闲看了眼紧闭的门，想起自己最初遇见小佳时对方的模样，不由用力敲了墙门，“你没事吧？”

小佳骤然听到唐悠闲的声音，脸上恐惧的表情登时滞了滞，佯装镇定道：“我没事……我刚才……在跟自己对戏。”

唐悠闲张望了一眼环境，怀疑道：“……在厕所里？”

小佳深吸一口气，努力克服住恐惧，嗓音坚定道，“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我觉得这里更能让我入戏。”

“……”

唐悠闲迟疑地哦了一声，转身去洗手台洗手，离开前，又不放心跟小佳打了一声招呼：“那我先出去了。”

小佳大声嗯了一声，确定对方离开，才重重吁了口气。

【你是不想让她知道，还是不敢让她知道？】那声音道。

小佳脸色还是很白，抿唇放狠话：【你别吓我，我不会怕你的。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

对方顿了顿，有些意外：【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喜欢她。】

小佳埋住自己的脑袋，嗓音闷闷的：【我可以帮你完成心愿，但你要答应我，完全心愿后，离开我的身体。也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对方笑了：【你宁愿相信我是厉鬼，也不愿意相信我是平行世界中的你。小佳……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小佳咬住嘴唇，没回应。

对方道：【我是悦星瑶，如假包换。至于晓佳期这个名字，我早就抛弃掉了。你不信我也无所谓。】

小佳忽然道：【我能不能问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自杀吗？】

悦星瑶沉默下来，就在小佳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对方的嗓音在她脑海里幽幽响起：【大概是了无生趣吧。】

小佳：【？】

【无论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财富、地位、名声……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只要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能得到。】

【但所有东西，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包括爱情……】

悦星瑶的声音逐渐沉下去，小佳小心翼翼问道：【你……你也有喜欢的人？她人呢？】

悦星瑶嗓音滞了滞，没有回答。

她反而道：【你看，我都知道你眼睛的秘密了。难道不能证明我的身份？】

小佳沉吟片刻，突然道：【你说你是平行世界的我，那么你是从某个未来过来的？那你告诉我福利彩票的号码吗？】

悦星瑶：【……我不知道，如果是平行世界，福利彩票的号码怎么可能会一样。】

小佳道：【那……那你知道悠闲吗？她后来怎么样了？】

悦星瑶：【……在我的那个世界，她是我的经纪人。】

也是她的恋人。

只是最后，她发现对方同样虚情假意，绝望之下，抱着对方，一起从高楼跳了下去。

***

唐悠闲回到休息间，才刚刚开门进去，坐在化妆椅上闭目养神的许怀瑾便头也不抬道：“我能不能八卦一下，你到底喜欢哪个？”

唐悠闲：“什么？”

许怀瑾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慢悠悠道：“我是说，这么多明星，你就没一个喜欢的？”

唐悠闲摇摇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

她进屋关门，走到许怀瑾身后，盯着镜子里对方的脸，挑眉道：“另外你不是能读心吗？你问我？”

许怀瑾睁开眼睛，和镜子里倒映出的那张脸对视，委屈道：“不是你说的，不能听你的心声吗？我可一直都好好遵守约定呢。”

唐悠闲双手环胸，轻描淡写扫了她一眼。

许怀瑾转身趴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唐悠闲。

在化妆镜明亮的灯光下，许怀瑾的面孔显得越发白生生的，眉眼深邃细长，完成两道月牙，格外漂亮。

她蓦然凑近，嗓音柔婉，吐气如兰道：“医生，你要是谁都不喜欢的话，不如就考虑我吧？”

许怀瑾如数家珍，循循善诱：“你看吧，我有钱有貌，还专一，愿意给你花钱。重点是，尊重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我不要读你的心，我好好遵守了。你不方便出门，我便主动来找你。我这么好的结婚人选，你不如考虑一下？”

唐悠闲盯着她看了半晌，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