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事你别管……人类抽象起来时啥也不管,干就完事了。”
沈缨始终紧紧握着周无戎的手,周无戎几次要开口他都打断了,让他乖乖闭嘴。周无戎的神情从迷惑到镇定,气色从疲倦到焕发,眼睛也越来越明亮。
沈缨绷着脸假装小事一桩,尽其所能地治愈狼崽目前身上的伤,把自己的生命值干到31时才松开手,眼前像有铺天盖地的马蜂。www.wxzhihua.com
“沈仙长,您为何?”
“哦,没事,这是奖励你帮我带回来那只坏小鸟。”沈缨强撑着编了个理由,“行了,你回去吧,和你师兄一起去拜见你师尊吧,他昨天说今天就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呢,先缓缓,去吧。”
沈缨说完扭头就进了他的小楼里,木门哐当一声砸上。
*
周无戎满心复杂地前往他师尊的洞府。
他一路走一路看自己被沈缨握过的那只手,此刻他浑身暖融融的,神魂清灵,体内浊气几乎全被扫空,受过重创的灵核也不再感到隐痛。
他想不通,人类的心像海里的针,他一只不会游泳的狼,捞不起那根细小的针。
他只好按照沈缨说的来拜见他师尊,快到地方时,他发现洞府门口竟然来了个贵客,心里的诧异更深了:“朱师伯?”
来人名叫朱牧,虽然姓朱但外号叫牛牧,体格壮如牛,这人是秦戒的好友,另一个修真门派梨园宗的宗主,门派规模小,全派不到千人,专修乐器,人均比问天宗富庶百倍。
朱牧和秦戒是多年好友,古道热肠,和秦戒一样以除魔卫道为一生大业,秦戒之前就是收到他的求援信去支援,两人一起在北边的不春海抵御魔物,结果双双重伤,朱牧伤势比秦戒轻,被自己的一双徒弟抬回去救治了。
眼下他的气色看起来也有点虚,但精神状况很好,神采奕奕的,甚至透露着一股看戏凑热闹的促狭。
朱牧正搂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楚放,听到周无戎的声音就嘿嘿笑着来拍他肩膀:“小无戎啊,几个月不见了,你看起来在问天宗养得不错嘛,很好很好,问天宗果然是好地方,有你们这一群天资异禀的小辈在,你们师门迟早干掉前面的墨山宗和禄水宗!”
周无戎看了眼楚放,发现大师兄也不明所以,他便没问朱牧为什么会在伤势没养好的情况下大老远地跑过来,回以梨园宗的好话:“朱师伯您的师门也是人才辈出,我们两派同舟共济,来日必定都更上一层。”
朱牧哈哈大笑:“借小无戎吉言!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子要是有你和楚放的一半,我晚上睡觉做梦都能笑醒。”
他刚说完,他口中的不成器弟子就赶到了。
他这两个弟子是一对双生子。
大的名叫孟不苟,小的叫孟言笑,两人估计也有些为名字所困,当哥哥的从小到大一脸正经样,做弟弟的一直都是笑嘻嘻的轻浮样。
孟不苟一脸认真地走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弟子辜负了师父的期望,我们兄弟二人让您丢脸了,好在师尊您完全够得到秦师叔的一半,让我们做徒弟的在外吹嘘起来,特——别——长脸呢。”
他弟孟言笑嬉皮笑脸地给朱牧鞠躬:“师尊好,师尊今天吃药了吗?”
随后他转头和楚放笑嘻嘻地说话:“也不知道是哪个一宗之主在不春海边晕得跟头死牛一样,幸亏他两个不争气的弟子千里迢迢地赶了过去,才让他捡回一条牛命。”
朱牧脸上挂不住,二话不说,手里闪现出了本命武器,举起一根竹笛当打狗棍使:“一双臭小子!找打啊?”
不苟言笑兄弟俩分别躲到周无戎和楚放身后,朱牧拿他们没办法,大鼻子大出气,更像个牛了。
周无戎心里的疑团越积越大,楚放自小就跟着秦戒,和梨园宗的人熟络,朱牧不告诉他上门来干嘛,他就抓了背后的孟言笑追问:“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们怎么和朱师伯一起来了?”
徒弟效师父,他们也不肯细说,露出和朱牧一样的促狭神情:“确实是个好日子。”
没一会儿,洞府内就传来了秦戒的传声,周无戎跟在最后进去,看到他师尊仍旧一脸清冷,但他大师伯在一旁一脸生无可恋。
秦戒先问了朱牧的伤势,朱牧豪气道:“好得很!再躺下去身上要长青苔了,倒是留嗔你,当日伤得比我严重十倍有余吧,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就恢复得这么好,看来是铁树开花,滋身又养心啊?”
楚放的警觉不比周无戎少,捕捉关键词追问他师尊:“师尊,朱师伯惯会开玩笑,什么铁树开花?”
秦戒说道:“我虽有门下弟子无数,但于亲缘上一向淡薄,这次叫你们来,又请你朱师伯和两位师侄来,是想宣布一件事,可惜书成魂魄未归,只能等他醒来再告知他。”
他摊开双手,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