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膝行着爬上一栋居民楼的楼梯,领带缠绕的脖颈流着一点点的黑色粘稠物,在爬上二楼时,它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二楼,三楼,五楼,好多食物。
它忽略掉了二楼和三楼的食物,直接朝着五楼爬去。
那里的食物更年轻,也更诱人。
涎水顺着楼梯蜿蜒,滴答滴答声在夜里流淌,它爬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堪比一只血红色的巨型蟑螂。
终于,它到了五楼的平台,它想要从窗户里爬进去,却在那里看见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冰冷得如同月亮一般的双眼,宣告了它死亡之后的第二次死刑。
心脏在体内无声爆裂,它被沉入了地底,没有吵到任何人的睡眠。
温鱼睡得迷迷糊糊间,感到了一阵燥热,他抬手就要掀身上的被子,被一只手压住了。
“唔……”他费力地睁开眼,谢楼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重新抓起扇子给他扇风,低声道:“继续睡,天还没亮。”
凉风重新袭来,温鱼懵懵地看着他,困得要命地眨了眨眼,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谢楼没有听清,俯身去听他的梦话,却突地被少年勾住了脖子。
他没有设防,又或者说根本没有想过反抗,轻而易举地被温鱼亲了一口。
温鱼眼前一会儿是思维网里的各种帖子,一会儿是谢楼的脸。
他可是亲上去了,他哥怎么还不推开他。
哦,原来是梦。
楼哥的嘴巴好软,为什么觉得甜丝丝的,好像棉花糖。
温鱼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棉花糖。
被棉花糖黏住了。
谢楼头皮发麻:“小鱼,你是清醒的吗?”
他放开温鱼,温鱼又自己主动缠了上去,轻轻地去咬谢楼的嘴唇。
谢楼稍一松开,他就把舌头探了进去,软绵绵地勾着不放,谢楼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把床单拧烂:“小鱼,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呼吸缠绕间,温鱼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灼热的气息呼在谢楼脸上:“我在,上英语课。”
……
谢楼稍稍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在说梦话。
他轻笑发问:“谁教你这么上英语课的?”
温鱼答非所问,糊里糊涂地道:“感受到了吗?楼哥,这是ab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