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毫无预兆地吻上了谢楼的唇,谢楼剩下的幽怨悉数被他用一个吻堵了回去。
在温鱼香香甜甜的亲吻中,谢楼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他微微抿着唇感受温鱼毫无章法地亲蹭,指骨攥紧了床沿。
温鱼垂眸,用自己笨拙的舌尖去撬谢楼的牙关,却被谢楼咬了一口,他稍稍一吃痛,但没有退开,他一边亲谢楼,一边问谢楼:“楼哥,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等向哥?”
“等。”
“那你以后,可以和向哥好好相处吗?”
“嗯。”
“我们三个人,可以一起住吗?”
“可……嗯?”
温鱼的脸突然被人掐住了,他立马改口:“我开玩笑的。不用一起住,不用一起。”
谢楼刚要松开他,他立马讨打:“我和向哥住,我们和你当邻居。”
谢楼:………………
求打得打。
温鱼嘴贱的下场就是差点被谢楼把嘴啃烂,他最后瘫倒在床上的时候,眼神有些发飘地盯着天花板:“这是,虐待残疾人。”
谢楼已经慢条斯理地起身,指尖若有似无地触在他的那条伤腿上:“和谁住?”
温鱼不敢再胡说八道,吐息不定道:“和你。”
谢楼垂眸,突然俯下身,粗糙的大掌钻进衣服,抚上了温鱼纤细的腰线:“向尹和我,谁重要。”
温鱼被他摸得发痒,想要牵开谢楼的手,谢楼的手指却卡进了他的裤腰,温鱼登时僵住,感受着那修长的手指按在了自己腰后十分靠下的位置,他不敢再乱说:“你重要,你。”
但谢楼似乎还是不满意,他非要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是我和他都掉水里了,小鱼你要救谁。”
……怎么又是这种问题。
温鱼当真不想回答。
但谢楼的手灵巧自如地在温鱼有些宽松的裤缝里摩挲,另一只手轻轻巧巧地覆在外面,拇指和食指随便一扭,便扭开了温鱼裤子上的纽扣。
温鱼心头顿时慌了:“救你,我会救你……楼哥,你放了我吧。”
他真的好怕痒。
但这话听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意思,特别是落在谢楼这种心眼比火龙果籽还要多的人耳朵里。
“放你去哪?”他掐住了温鱼的腰:“去向尹那里?”
温鱼:???不是,怎么又绕回来了?
在这种问题上,温鱼似乎永远都说不通谢楼,但他已经丧失了所有力气和手段,于是只能躺平任由宰割。
这下轮到谢楼催促他说话了:“怎么不说话。”
温鱼挑起眼帘看他:“我能说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啊,你自己不听,我懒得和你说了。”
他说着,扒拉开谢楼的手就要转身,疼痛传来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腿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这一翻身直接把伤口给压住了,温鱼登时疼得嗷了一声,谢楼一把压住他乱动的腿:“别乱动。”
温鱼眼泪哗哗:“疼啊,呜呜呜都怪你……”
他一哭,谢楼立马心软,弯腰把人抱进了怀里:“好了,我不问了。”
温鱼把自己疼出来的眼泪全部擦到了谢楼身上,谢楼摸了摸他的刘海:“要不还是进区一趟,把腿治了再回来等他也行。我可以帮你找他。”
温鱼摇头:“没事,不用。”
跑来跑去怪累的。
谢楼眼眸微暗:“真不用?”
温鱼擦了一把泪,半点不知道自己哭成啥样,张口就来:“我才没那么娇气,这么一点小伤口,很快就会好了。”
温鱼自诩自己现在是铁打的身子骨,绝对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伤专门进一趟零区。
但他这个铁打的身子骨没出什么问题,谢楼先出问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照顾温鱼过于辛苦,还是因为昨天淋过雨,当天夜里,谢楼发起了高热。
温鱼在小木屋里翻箱倒柜,把他和向尹积攒下来的所有药都找了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了退烧药,他喂给谢楼,但一点用处也没有。
夜里大概一二点的时候,温度计飙升到了39°。
温鱼反复给他擦了好几遍身子,翻来覆去都是39度,甚至在温鱼忙活一通之后,蹦到了39度3.
温鱼快要被吓哭了。
他趴在床边,束手无策地用自己的脸去贴谢楼滚烫的脸,刚贴上去一会儿,谢楼的温度就完全传给了他,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烫化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再这样下去,楼哥就要被烧成和他一样的笨蛋了!
温鱼急得非常明显,自己把自己急出了一脑门的汗,他一摸自己额头上的汗,登时有了主意,他去搀谢楼的胳膊:“楼哥,你起来,跳一跳,出一点汗就降温了。”
谢楼被他从床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