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显然也是这样想的,而且,他也确实对那个夏油杰的行为感到好奇,期待着他会揭起什么样的风浪。
在这一刻,他们倒是达成了诡异的共识,五条悟伸个懒腰,随便一躺嚷嚷着说:“我眯一会,晚安。”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的睡眠时间也不多,实在懒得再找住所,就在杰这将就一晚吧。
“喂。”夏油杰蹙眉想要阻止,却在感受到对方平稳下来的呼吸后无奈叹气。
啧,算了,反正这家伙也待不了太久,他们现在也勉强是合作关系。
说服了自己,夏油杰沉默一会,想着不能因为五条悟就委屈自己睡在椅子上,也自然躺上床。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不远处是散乱的白发和另一个人熟悉又陌生的呼吸声。
夏油杰不知道想了什么,只是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闭上眼睛。
——————
千鸟无声无息地离开高专,高专里是不可能有咒灵的,那么刚才那种感觉,那种再次见到咒灵的感觉。
他的身体没有不适,看来是夏油杰或者五条悟做了什么。
不过,不管他们有没有做什么,千鸟都不准备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他有莫名的预感,自己的时间或许不多了,所以,他必须加快自己的速度才行。
但在一切开始前,他只是想去一个不准备告诉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地方而已。
高专在深山老林里,大晚上的想要偷跑出去还真是让人头疼。
如果不是事先联系了伊地知,恐怕他才走出去就会被五条悟抓住吧。
“那个,夏油先生……”伊地知有些欲言又止,这次他也很明白是背着五条悟的,他已经预想到自己的下场了。
千鸟说出自己的目的地,他看出伊地知的不安,轻声安抚:“没关系,悟问的话你照常说就行,就是麻烦你这么晚还特地过来了。”
伊地知是摆摆手,他工作熬夜什么的也是习惯的,不过自己确实是被这位忽悠来的。
“夏油先生,到了。”伊地知停好车,唤道身后好像睡着般闭着眼的人。
千鸟轻声应了,对着伊地知点点头,没说什么便下了车。
伊地知看着不远处车站,沉默着还是没有开口问他要去哪。
千鸟没有管身后,只是慢慢走进车站,现在的天昏昏亮,车站里只有零星的工作人员。
他在现场买了张最早去宫城的车票后,就慢悠悠坐在凳子上等着时间。
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等着时间过去的时候,在以往,他似乎做什么都很着急。
在被迫加入羂索他们后,他的精神压力便越发大,夏日里凉爽的荞麦面也给予不了一丝安抚。
但值得庆幸的是,五条悟依然是那么耀眼,他就像是天空存在不灭的天狼星,不会改变,永远闪亮。
所以说,他和这个世界的夏油杰终归是不同的,那个夏油杰不需要指标,他只要清醒地走在道路上。
但他不行,他需要照亮迷雾的星星,来提醒自己的身份和该做的事。
人的精神是强大又脆弱的,会因为爱因为信仰的离开而崩塌,也会因为这些似乎虚无缥缈的存在而强大。
千鸟缓慢着思考接下来的行动,他当然不可能看着咒术界这个毒瘤存在,他会肃清这个腐朽的制度。
他扬起笑容,笑容里是认真到狂热的坚定,以及仿佛燃烧起来的信念。
种子已经撒下,接下来就要看种子的长势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都觉得他在现在才开始行动,怎么会呢?明明他才一开始就清清楚楚地表达过自己的大义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刚才从伊地知那顺来的手机,按照他的了解,千鸟顿了下输入密码。
啊,看来两个世界之间连这种都一样呢,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为什么,但作为经纪人的伊地知还是把第一个带的艺人五条悟的出道日作为密码啊。
他迅速浏览,掌握庞大的信息,随后在通讯录翻到了警局和新闻媒体的内部联系方式。
伊地知作为辅助监督,虽然好像是被压榨的,但实际上对于知道一点却不多的普通人来说,也是很厉害的人。
他面无表情地拿着手机操作,直到车站的广播响起,才掰断电话卡,清空聊天记录,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千鸟深呼吸几下,再次恢复温和的模样,车到了,他该走了。
他并没有把所有知道的告诉那两个人,所以他现在占优势的同样也是信息差。
如果世界之间的差异真的只有咒力和诅咒,那么他接下来要做的也不是白做。
……
“虎杖先生,有人来看你了哦。”护士敲敲病房门提醒道。
虎杖倭助抬起头,心里